就當眾人眼看就要近身到墨言跟前,從一眾人身上散發的陣陣真氣威壓已經實質性的將墨言全身極其周身空間一並通通覆蓋時,一抹寒光劃過,‘磅’曼舞狂殺寶劍激發出的巨大劍芒與衝到最前麵的文萊皇室飛劍雙雄兩兄弟持劍急速飛奔所化作的一抹流星劇烈的碰撞在一起,一陣閃耀的光芒散去之後,從中顯現出兩個踉蹌的身影,原先本是雙劍合璧相互夾擊狂攻,卻被墨言識破,半道揮劍從中將二人劈開,雖然暫緩了兩人的攻勢,但是劍芒看似氣勢恢宏的一斬落下卻並沒有對來勢洶洶的兩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就當眾人還未從寶劍的巨大撞擊聲中回味過來時,墨言真正的攻勢即刻尾隨而至,畢竟都是一些修為實力明顯低於自己之輩,所以一招大海無量無疑足以應付,一掌夾雜著排山倒海氣勢的巨掌揮出,鋪天蓋地如瘋狂的海嘯一般攜著狂風卷落葉之威勢將所有其後跟上的修士一並卷入,好戲才剛剛開始,緊接著從巨掌掀起的真氣巨浪當中不斷發出一聲聲‘轟’‘轟’的氣浪爆破的聲響,畢竟這些人的實力明顯不濟,如若墨言一一棲身跟前挨個揮掌恐怕一個都活不了,所以墨言采取了這種聲勢與威力同樣巨大的招式,何況僅僅一掌所蘊含的威力有限分攤到四人身上決計是要不了他們的性命的,這也是墨言如此行事的初衷,沒必要為了一場對自己毫無意義的比賽憑空為自己樹立如此多的敵人。
如果說一眾結丹初期修士墨言一掌大海無量揮出自然再無反抗之力,紛紛跌落虛空,仰麵躺倒嗚呼哀哉,但是畢竟不得不說雄阿穆爾,淩默兩兄弟還是有點料的,飛速而靈巧的移動很快雙雙避過了墨言拍出的巨掌的攻擊範圍,接著絲毫不做停留,當即發功化作一抹洪流迅疾的向著墨言的方向揮劍劈來,兩人嫻熟的配合外加如此迅捷的隨機應變能力,不可謂不讓墨言眼前一亮內心也要稱讚一聲“厲害!”
可惜早就做好一切準備打算的墨言,就剩這麼三兩隻小貓,熟強熟弱,怎麼可能瞞得過墨言的靈識感知呢,一道殘影依舊停留原地對著迎麵全力劈殺而來的雄阿穆爾,淩默兩兄弟似是而非的張口一笑。‘轟’的一聲巨響過後,激起一片塵埃飛蕩。“偷襲成功了嗎?”“咦?不對是空的”就當兩人意識到此地早已是人去樓空,不過一到殘影爾,你快他更快,墨言早就不見了蹤影時立時隻覺的後背一陣發涼。“快,撤!”一擊不重,稍感不妙,雄阿穆爾當即立斷對著同伴喊道。
“兩位,結束了”突然透過塵埃傳出了墨言異常溫和而平靜的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色彩,仿佛說話的對象不是他們,而是穿過虛空中影藏在暗處中的某人。一道道殘影伴著還未徹底消散的漫天灰塵翩翩起舞,仿佛是徜徉在一曲曲華麗的樂章下輕鬆愜意的踱著歡快的舞步,一掌緊接一掌,墨言似表演一般快速移動攻擊讓地上躺著的一眾結丹初期修士目瞪口呆紛紛掄圓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活見鬼的樣子,“這種速度還是結丹修為嗎?”“是啊,不會是某個培嬰老鬼假扮的吧。真是沒想到殺個人還能殺的如此優美,他是在表演嗎?”“對啊,他是主持陣法的長老的敵人,一定也是培嬰修為。”事實勝於雄辯墨言所展現的身手根本就不是他們這個級數可以企及的,眾人已經從內心中徹底喪失了再去麵對墨言與之為敵的勇氣,畢竟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過巨大,完全不是一個級數,還是靜靜躺在地上裝死的好。
‘砰’‘砰’兩聲低沉的氣爆過後,兩道柔軟的身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從高空急速墜落,不過就當即將重重摔在地上之時,兩支真氣所化的大手及時趕到將兩人順勢撈住接著又輕輕的放落。對此元氣大傷的雄阿穆爾,淩默兩兄弟望向墨言虛空站立的方向隻是報以一抹無比苦澀與無奈的微笑。
“廢物,廢物,都是一群酒囊飯袋。”胡德對眾人的表現極其不滿意,當場不顧形象的發作大罵起來。“胡德道友,老身不得不提醒你不要玩的太過了,現在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從控製中心又傳出眾長老極度不滿的聲音。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們也害怕僅僅是一場平常的再不過平常的比賽而已,要是真的繼續讓胡德為所欲為憑空為印度教樹立了如此多的強敵,他們幾個就是通通以死謝罪都不夠解脫的,還好,這個姓墨的中國小子沒有下死手,隻是點到為止,要不然就連他們自己說不得都要紛紛出手對付墨言了。
“墨言!墨言!”突然胡德發狂一般的脫口呼喊道。“胡德你瘋了!”“胡德你到底要幹什麼!”隻見控製中樞中心法陣突然之間氣旋迅疾旋轉,胡德絲毫不再猶豫,一躍而入,進入了中斷空間墨言所站立的地方。這就是中樞法陣的特有的功能,迷宮之內隨心所欲的定點傳送。“快!去報告謝赫護法大人”“這?可是這樣做會不會,畢竟我們是收了胡德的不少好處?”陣法中樞中剩餘的五位長老麵麵相覷,有人害怕事情失去控製,提議將事情上報,也有人害怕自己受賄的事情敗露,從而受到處罰,“老夥計們都什麼時候了,到時候,一旦胡德這廝在裏麵闖出什麼更加不可收拾的麻煩,你我都要跟著倒黴快去吧。”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僥幸,有一個狼狽的身影被抽簽派出朝著印度總教聖殿的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