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整整三年了,這臭小子都進去三年了,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是啊,過去都是別人在渡劫的時候求著我們護法,這小子倒好,哥幾個老臉貼在地上反倒求著給他護法,真是豈有此理!”
“死書無法,本座的孫兒渡劫又沒有請你來,你自己添著臉非要守在這裏,能怪誰,無非就是想在未來教主麵前多現現殷情而已”“你!”“唉,就是不知道少教主到底在裏麵做什麼?”
當日墨言與四位宗老閑話家常過後,又分別在四人的安排下與陰陽教本宗的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建立了更為深厚的友誼,包括大姐大櫻桃,器王的大兒子楚笑,當然還有書無法的那個寶貝疙瘩,金闕上人,這幾人都是煉神初期修為,自然也都跟他們的父輩一般成為了墨言的首批忠誠高階跟隨者。當然一切美好的願景也要墨言突破化神令外界天地法則桎梏減輕才可,畢竟如果連陰陽教山門都出不了的高手手下,有跟沒有其實差別不大的。
其實墨言一直都在麵壁崖內部的次元空間之中苦心修行,將自己這些年在外所學與本就在裏麵的其餘幾人的神魂印記一一進行驗證相互切磋提高,到最後也是因為全然無敵手,這才不得不兵行險招將自己的烙印選擇做為了對手,當日那南柯一夢,夢中遁入輪回奧義,但始終還欠缺一個臨界點,冥冥中腦海深處有一處指引,指示自己回歸教廷,到這裏尋找答案。
自己與自己的戰鬥,一個人的戰鬥,起初的第一年完全一樣的招式套路,甚至是偷襲的角度都一般模樣,墨言幾乎被自己的這道虛影拖入無妄的深淵,久久不能自拔,畢竟人一旦執拗某件事情太久,太過投入,恐怕心魔所至乘虛而入,這一輩子也就廢了,好賴在第二年墨言即將崩潰的邊緣同一天墨言做了同樣一個夢,就猶如冥冥中安排好的暗示一般,放空了一切,放空了自我,完全進入了忘我的進階,功法手法隨心,兵器捏指即來,揮袖而去,如此詭異莫測的身法,就連自己的神魂烙印都抵抗不及,全然不是對手,而第三年,墨言整整一年都在沉浸在那一個夢中,跳脫,沉溺,沉溺,跳脫。
“輪回就是這般玄妙,周而複始,讓一切重新開始吧”三年後的這一日,突然盤坐在麵壁崖前一動不動的那道如泥塑一般的身影猛然睜開了一對如寶石一般閃爍明亮的雙眸,從中射出一道異常明亮的虛光直射天際。隻見墨言起身朝著天空之上一步邁出,轉瞬就到了陰陽峰山頂的上空位置,雙手靠背,一臉淡然的緊盯著天空,平視無盡遠的虛空,仿佛在虛望著什麼。
“轟!轟!轟!”最起先,一道緊接著一道常人手臂粗細的雷龍自天際上空盤旋而落,擒著巨大的咆哮嘶鳴向著墨言站立的方位狠狠撲殺而落,墨言軀體早已練就的一身雷絲湧動,全然無懼如此輕飄轟擊,就這般紋絲不動,在雷芒中任憑漫天的雷芒瘋狂轟擊了長達兩個小時有於,當白色閃電雷芒消逝過後,緊接著取代烏雲蓋頂的漫天五色霞光迅速顯露崢嶸。
“五色雷劫,這,怎麼可能,不是應該到最後才出現的嗎?”“是啊,虛空雷暴哪裏去了?”“你們別裝傻,不要告訴老夫少主剛才自行運轉雷神決將所有雷劫吃個了幹淨你們都沒有感應道。”“唉,渡劫還能如此行事,渡劫練功兩不誤,老夫是不是老了,實在是看不懂了。”
“轟!”五色雷劫不同普通雷劫,畢竟化神修士已然初窺空間奧義,一身玄妙功法根本不是培嬰修士可比,僅就隱匿虛空這一玄妙神通,普通培嬰修士若要遇見必定一擊必殺,當然諸如碰上納達爾那種變態,那就兩說了。
再者培嬰修士一旦進階化神本命神通中這吸略虛空中的靈氣速度也要較之培嬰修士無疑要強大的太多太多,就猶如自身體內天然誕生一處溝通天地靈氣直接轉換成自身真氣的陣法一般,簡直不可同日而語,試想一下,與人搏命對戰之時,消耗何其之大,化神修士短短數息即可恢複調息,而普通培嬰修士即使吞噬丹藥,靈石恐怕還沒有進入調息狀態,敵對的化神修士一掌老早可能就將其斃與掌下死物喪身之地了。
五色雷劫取自天空自然彩虹七色中的赤橙紅綠青五色,分別對應人體之內心肝脾肺腎五處的雷劫錘煉,一道的威力較之上一道成倍數疊加,到最後一道青色天雷,相傳一些修行妖孽修士渡劫,就連上天都生起了渡劫之心,一擊之下或許將近接近煉神初期修士全力一擊的三分之一,即使一般化神頂峰修士碰上也決計落不了好,根本就不是一個將將突破化神的新晉修士可以抗衡硬抗的,要麼喪身雷海,要麼劫後餘生,一飛衝天,墨言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