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於澤那廝的羊脂玉珠麼,怎麼跑到我大腦裏了?”唐奇看著懸掛如月的玉珠忽生疑惑,對於這種顛覆二十幾年樹立的人生觀的離奇事件,在對未知充滿恐懼的同時,也飽含無盡的期待。
哪一個男人不懷夢?
哪一個女人不懷春?
在這個曆經金庸、古龍等頂級武俠小說家的作品洗禮,又有哪一個男人內心深處不藏著一個夢?
行俠仗義,快意恩仇。
路遇不平之事,不畏強權,仗劍相助!這是何等的讓人羨慕與期待啊,但小說終歸隻是小說,類似他們這些經過社會消磨,那種夢並沒有消失殆盡,隻是隱藏得更深而已。
若是有此機會踏入傳說中的武俠世界,接觸到了那澎湃洶湧的力量增強感,又有誰願意麵對各種不平的事束手旁觀,冷眼相望?
更何況如今的唐奇所接觸到的領域比起所謂的武學宗師更為高深莫測,直接上升到了傳說中真假難辨的神話領域。
說到底,一切都是實力在作怪。
“管他呢,入我之手斷然再無交出去的一天。況且這玩意還差點兒令我魂歸天國,與那九幽地獄裏的閻王喝茶去,就算被人知道,哼哼……”唐奇桀然而笑。
“不過這玩意怎麼用啊?整得想個大燈泡一樣,以後想要睡一覺估計都難了。”剛剛還神氣不已的唐奇轉眼兒就萎了。
無他,原因就出現在這顆“夜明珠”上,人若合上眼皮,一片漆黑,宛如進入了漆黑的虛空,無有邊際。
而唐奇在獲得此珠之前同樣處於閉目虛空的狀態,但自從大腦裏突然出現了這位不請自入的神秘來客後,所謂的閉目虛空徹底與他絕緣。無論是他如何做,都擺脫不了,隻要一合上眼皮,那散發著淡淡熒光的璀璨玉珠就呈現在眼前,避無可避。
不過,有舍就有得,雖然失去了閉目虛空的習慣,但他也得到了一種奇異能力,閉目觀賞時,那顆躁動的心總是能夠快速地平靜下來,仿佛那淡淡的光芒帶給了他一種安全感。
古井無波。
對,就是這種感覺,有一種參悟枯禪,靜坐已久的僧侶味道。
形如圓珠,色如古玉。
“這難道是傳說中高僧佛陀圓寂後遺留世間的唯一事物,蘊藏著其一生精華念力的舍利子?但又是哪一個高僧大能的舍利子才能有這般強悍的實力,將那頭古老的妖神牢牢壓製住?”這一想法忽然從心底冒了出來,宛若魔咒,驅之不掉,除之不盡。
這一刻唐奇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變幻不斷,堪比京劇中的變臉大師。經過網絡上各種信息轟炸的他對於這類高人遺贈並不怎麼相信。
若是舍利子當中藏有原主人的一縷意識,就能輕而易舉的摧毀他的精神,從而奪舍重生,很多玄幻小說不都是這樣寫的嗎?
就算沒有小說中寫的那麼離譜,但誰人能夠說得準這舍利子當中不含一絲意識?尤其是經過了剛才那股巨大的記憶洪流衝擊,深切知道目前的自己不單要麵對那恐怖的記憶洪流,還要麵對這顆神秘的玉珠,無論哪一樣,都迫使唐奇內心的那杆天枰更加傾向於這個答案。
世俗紅塵,多少人為了爭奪家財連親兄弟都能下狠手,何況是萬人之中,乃至十萬,百萬人當中才出一個的休修行之人?
謹慎,經曆過一次死亡之旅的唐奇在蘇醒過後就變得更為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