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此人隻應天上有,風華絕代世不聞。
這一日易銘召見李千秋,兩個關起門來商議了半天的所謂軍國大事,易銘煩之不過,好容易完了,二人吃罷中午飯,易銘突然就想起思沅,於是就問李千秋道:“資政啊!思沅不知何故,一直對我不理不睬,我該怎麼辦?你是不是好好想一想,幫我勸勸她?”
李千秋不生好氣,冷冷說道:“主公,我如何勸?她要理你就不是她了。”
易銘不甘心,又問道:“這個思沅和李侔還不是一家子吧?他兩個拜堂成親沒有?”
李千秋隻好答道:“這個倒沒有。”
易銘又問道:“難道在她心裏,就隻有李侔?”
李千秋有問有答,說道:“是,我看她和李侔才是天生的一對,何況上上下下都這樣認為,他們一個風流倜儻、才華橫溢,一個貌美如花、傾國傾城,這難道不是天造地設的嗎?”
易銘接著問道:“你說過,將來要讓李侔死而複生,並且要讓他和琦玉成為一家子,你還把這作為我必須完成的使命,是不是?”
李千秋不知易銘意欲何為,又答道:“正是,你何出此言?”
易銘說道:“你想想:假如將來把李侔真的起死回生了,他和思沅之間,你不是說的天造地設的一對嗎?如此一來,你的那件要命的大事怎麼辦?我是說:琦玉和李侔豈不是更沒有可能結合在一起,那我們怎麼辦?你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李千秋似乎也被一時給問住了,好一會才說道:“怎麼辦?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這是你要思考的問題,和我無關。”
易銘冷笑道:“這都是你搞出來的爛事,怎麼個與你無關?”
李千秋正色說道:“我說過,我的使命沒有完成,所以才輪到你,將來你意欲何為,那是你的事。我確信你應該能夠處理好此事的。”
易銘內心憤怒,但一細想,感覺李千秋說的似乎在理,對於李侔和思沅互相傾慕、兩情相悅,又有些嫉妒,心亦有不甘。同時,他前頭想了好幾回,不知如何處理琦玉之事。就說道:“看來我得讓思沅嫁給我才行,但是,你又分明讓我去和梅子重歸於好,我究竟該怎樣做,你倒說說看?”
李千秋又是一番掂量,仿佛也是無計可施,說道:“看來這是一本糊塗賬,要好好擼擼,至於涉及你的有些事情,因為時間有限,我也沒有完全弄明白。你以後隨機應變吧!我可管不了這麼多。”
見李千秋不願多說,易銘亦無可奈何。
他又想到邢思沅,要是這事兒到了安娜那裏,或許要簡單得多。在易銘看來,這個安娜是不會理會什麼恪守婦道的,也不會在意什麼節操觀念的。相反,她會對邢思沅那些傻乎乎的觀念嗤之以鼻的。
這些天來,易銘日程滿滿,倒是對怡情有些疏遠,雖然兩人依舊一裏一外兩間屋而睡,但易銘心懷大事,身心俱疲,沒有閑暇顧及身邊這個丫頭。除此之外,就是見過了“黔北八豔”後,注意力有所側重,對怡晴關愛就不像先前了。
所以易銘賴在床上,遲遲不起,就連早餐都是春蘭她們送進屋裏草草吃了。幾個端茶送水,在一旁服侍,吃完早飯,易銘終於起了床,怡晴自去忙活,剛轉身出門,立即風風火火跑進來,對易銘說道:“主公,思沅進了院門呢!這會兒恐怕已到屋外了。”
易銘正和香君一起翻書費勁認著上麵的繁體字,聽了怡晴報告,易銘一激動,把書都扔到了身後牆壁上,著實嚇壞了香君。
易銘跳了起來,說道:“你說思沅嗎?在哪裏?”話音未落,聽見外麵女子嬌滴滴、脆生生、老實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在這裏!”說罷就轉進一個倩影。
易銘定睛一看來人,大驚失色,頓覺臉上發燙、脖子生硬、毫發悚立、四肢綿軟。可能心情太過激動,所以熱血衝冠,腦子裏一片空白,一時竟意識全無,就昏厥了。易銘身體轟然撲倒在地上,連額頭及鼻子都磕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