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來臨,四周一片漆黑,而林家堡卻依然燈火通明。
整個林家堡大半的村民都來到了祖祠正門前,高舉著火把,準備進入山林裏尋找林郎中六歲的孩子林羽。
但這時族長杵著拐杖緩緩走了過來,抬起右手,示意鄉親們安靜安靜。過了一會兒,等到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族長才道:“鄉親們,你們可不能進去啊!”族長剛說完村民們就不樂意了,畢竟人家林羽他爹是村裏唯一的大夫,誰沒有去他家看過病?於是,林剛的父親:林雄便說道:“我不管你們進不進去,反正我肯定是會進去的,反正我這條命都是林大夫給的!”
說罷,林雄正要往山林裏走去。卻聽見我爹艱難地說道:“雄哥!別去了!回來吧!”林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轉身麵向我父親道:“林大夫,那可是你孩子,就因為一個傳說你就不去救了?”我父親顯得有些無力辯白,而母親已經哭成了淚人兒了!此時此刻,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一陣子,族長的咳嗽打破了這種寂靜。
族長叫林薑,現在已經90多了,清朝末年的人,發妻走得早,一生無兒無女。
族長說道:“大家都回去吧,大晚上的在這裏蚊蟲很多的。”族長說完之後,大家就紛紛往自己家的方向趕回去,畢竟族長在大家心目還是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的!
等到村民全部走完,在場就剩下四個人遲遲不肯走。那就是我爹娘和林剛的父親林雄,還有就是老族長。老族長望著三人道:“人各有命,上天注定!是蟲,還是龍,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林羽望著從棺材裏出來的一身黃袍的道長,但林羽卻驚訝地發現這貨居然一臉嫌棄加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在那裏嘀咕道:“我是求救,不是求死啊,老天爺你這是要誠心整死貧道啊!”
黃袍道長整理了一會情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我問道:“小朋友,你是咋進來的啊?還記得進來的路嗎?有沒有師父什麼的?”接踵而至地三個問題問的我有些發愣,我迷迷糊糊地回道:“我就是從祖祠旁邊的山道進來的啊;師父倒是沒有,父親倒是有個;至於進來的路,不就是……這條路~嗎!”
但我轉過身手指指向來時的路,但我卻把驚的目瞪口呆。因為進來的路消失不見了,隻有濃濃的霧靄,以及高大粗壯的樹木。黃袍道長無奈地道:“看來你也被困在這兒了,不過貌似我倆進來的路不是同一條。”黃袍道長說完這話,突然仿佛求生無望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在演算著什麼,不時地還在地上飛速地刻畫著奇怪的圖案。
看著黃袍道長在那裏演算,我也看不懂。無聊地我就打算在周圍溜達溜達。畢竟小孩子嘛,總有那麼一些好奇心作祟,也因為現在正直盛夏,月光的映襯下剛好還能看清腳下的路。所以我便在這周圍溜達了起來,也還想不死心地找找還有沒有其他出路!當我走到一座殘破的墓碑旁邊的時候,卻不小心踢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當我定睛看去時,原來是一具在腐爛的黃鼠狼屍體!我急忙收回腳,然後我駭然地發現這已經開始腐爛地黃鼠狼居然緩慢動了起來,看樣子跟傳聞中的詐屍很相似!嚇得趕快往黃袍道長極速狂奔,而那隻黃鼠狼也朝著我這邊緩緩地撲了過來。在我回身像兔子一般跑向黃袍道長那邊的時候隱約聽見了無數悉悉索索嘈雜的聲音,但也不是很確定!
我跑到黃袍道長身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道長,那邊~~有隻黃鼠狼~詐~炸屍了”黃袍道長心不在焉地回道:“詐就詐吧,一隻小小的黃鼠狼有啥好怕的?”
黃袍道長說完又繼續在演算,看著這貨一臉無所畏懼的神情。我也沒太在意這事兒,於是乎我走到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在那裏無聊的數起了星星。數了一會兒,我發現不對勁。因為太吵了,就像有很多人在踩那幹枯野草一般。
我揉了揉眼睛,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嚇得我差點大小便失禁。一群腐爛程度不同死屍一瘸一拐往我和黃袍道長這邊走過來。這時,黃袍道長也被這聲響吵到了,對我吼道:“小家夥,安靜點成不,貧道都沒法安心推算生路了!”我攤了攤手,手指著迷霧那邊,黃袍道長眼睛也順著方向望了過去。下一秒黃袍道長也放棄推演生路了,憤然地罵道:“我r你奶奶個腿兒,居然這麼多起屍!”隻見黃袍道長從挎包裏拿出來一張符紙,口中念道:“操天道、化兩儀,生陰陽、轉乾坤,應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