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在下水雲澗任我行。陳兄弟,幸會幸會!我一眼瞅著兄台你就特別的親切,莫不是我門上輩子就相識?來!回頭我門拜把子喝血酒,做個好兄弟,如何?”
葉柳道士的話音未落,那個笑嘻嘻的家夥,忽然之間湊了過來,直直的撲在了陳羽的麵前,並且一隻手扯著陳羽的胳膊,然後情深義重的說道。
陳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的心頭一驚,但隨後就輕輕的笑了起來。
“做兄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閣下的這隻手,不要往在下的身上亂摸好嗎?在下的嗜好可正常的很,對清純美少男可沒什麼興趣!”
陳羽嘴角帶笑的調侃道,一隻胳膊猛然一抬,再一反手,快如閃電的抓住了某隻手腕,而這隻手腕的前半部分已悄悄伸進了陳羽衣襟內。
“咳!咳!這可真奇了怪了,我的手怎麼會跑到兄台的懷內,肯定是它也和陳兄一見如顧,迫不及待的想去打個招呼!”少年被陳羽當場揭破,先是一驚,臉色泛紅,但幹咳了幾下推搡幾句後,就若無其事的慢慢抽回了手腕。
陳羽並沒有死扣住對方不放的意思,少年一用力,他就隨意的放手了。
這時的陳羽,倒對這叫任我行的家夥起了興趣,明明是個修仙者,但卻用江湖人的偷技,扒竊他的東西,還真有些意思。
不過他的手法頗為高超熟練,若不是自己也修煉過類似的秘術,恐怕還真不易發覺他的小動作。想必屋內的不少人吃過他的苦頭了吧!
陳羽剛想到這裏,果然聽見梅芳姑幸災樂禍的聲音。
“任小子,碰見硬碴子了吧?竟被陳兄當場抓住,看還自吹什麼偷技一流,做這些小偷小摸的勾當!”
“小爺我樂意,怎麼了?你想讓我再偷你一次,我還不偷呢,渾身上下一點值錢的東西也沒有,還來參加什麼乾元密會?”任我行撇撇嘴,刻薄的說道。
“你說什麼,小屁孩!上次偷本夫人東西的事,還沒和你算賬呢?”梅芳姑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臉色鐵青的說道。
而她丈夫石清,雖然不曾言語,但也手按背後的大刀,怒目瞪視著少年。後來,陳羽才知道,這位石清竟是個天生聾啞之人,所以一切事情都以他夫人為主。”好了!我們都是修仙之人,應以和氣為主,你二人都退讓一步,不要再爭執了。”葉柳道士見此皺了下眉,但還是出口勸解起來,然後又專門對任我行鄭重說道:
“任兄弟,我知道你偷東西隻是好玩而已,而且每次都會把失物還給主人,並無惡意。但是你這樣做,遲早還是會惹出大禍的,並不是每次失物的主人都是好說話的,萬一惹到修仙家族的人身上怪罪於你,豈不是讓我們想幫你,也根本站不在理字上嗎?所以以後,還是不要對其他同道開這種玩笑的好!”
少年聽到葉柳道士如此推心置腹的勸說,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撓撓後腦勺,頗為誠懇的說道:
“其實我是在來乾元山的路上,無意中得到這偷技的,隻因為覺得好玩,就不知不覺的練了起來,並在各位身上小試了一把,實在對大家不住!不過既然這位陳都能讓小弟失手,那說明大會上厲害的人士會更多,所以大家盡管放心,小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亂開玩笑,也不會在大會上再使用偷技。”
道士聽聞少年此話,臉上大喜過望,滿臉欣慰之色。
“任兄弟資質過人,這般年紀就把第八層練至大圓滿境界,實在是我們散修中的奇才,就是要這般多加重視自己才對!”
“小弟不會辜負道長的厚望,還請大家以後多加照顧!”任我行倒也光棍很,向四周深深環抱了一禮,算是把這個梁子和大家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