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兒的工夫,一個神情冷漠的藍衣青年、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一名青衣的豔麗少婦,先後走了出來。他們非常有默契的選擇了不同的地點,切入了前麵的山林中。
又等了近一刻鍾的時間,陳羽見再也沒人出現,就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物品,學著先前幾人的樣子,找了個還未曾有人進去過的方向,悄悄的潛了進去。
陳羽並不知道,在他剛進去沒多久,他昨日才見過的醜漢趙宗傑,就出現在了通道前。他望著黑乎乎的上山之路,“嘿嘿”冷笑了幾聲,就從身上放出了十幾個黃點飛進了山林,然後人才不慌不忙的跟著過去了。
這時禁地之外,破禁入口處,七大派的留守之人有些憂心的望著禁地方向,陳羽的那位李師祖就在其內。
隻是不知,他是擔心自家弟子的完成任務情況,還是更擔心自己的賭注多些!
而另一位鬥闕宮的凝丹期道士浮雲子,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說起來,自從天水門的洪老怪對打賭之事硬插上一手後,此位就再也沒有先前剛打賭時的自信了,一下變得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這也難怪,那五尾飛天鼠的妖丹實在得來不易,是幾乎花光了他全部身家才弄到手的。如果就這樣輕易輸給了別人,道士就是心境素養再高,恐怕也要一連數年心痛的睡不著覺!
道士偷偷打量了一眼人群中唯一神情自若之人,那名天水門的帶隊少婦雨筱仙子。
這位七大派凝丹期高手中唯一的女性,自從七派弟子進入了禁地後,就從未露出絲毫擔憂之色。一直和他人談笑風聲著,似乎對這次天水門派出的弟子,信心十足,根本不用她勞神費心。
道士越看此女笑吟吟地摸樣,就越發擔心的厲害。再一聯想到洪老怪打賭時胸有成竹的神情,他就感到自己的五尾飛天鼠妖丹,似乎已飛離了自己的口袋,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了!
想著想著,他臉上地憂心之色越發的濃重了!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在為禁地內的本門弟子牽腸掛肚呢!
再過了一會兒,道士終於忍受不住了。他趁他人沒注意,悄悄的湊到了站在另一處的李師祖麵前,一臉憂心的問道:
“李施主,你們雲霄城這次派出的弟子,應該身手不弱吧!我等兩派的人,到時可別真輸給了那洪老怪了!貧道可對鬥闕宮進入禁地弟子,倒還有些信心的!”
“什麼意思?道兄瞧不起我們雲霄城嗎?”李師祖一聽,臉上不悅起來。
“哈哈!當然不是,貧道隻是對天水門這次派出的弟子,感到有些古怪,實在放心不下啊!”道士打了個哈哈,強笑著解釋道。
“這倒也是!李某也已覺察到不對勁了。以往幾次,天水門何曾派出的弟子都是這麼年輕,而且還是男女弟子一對對的!難道以為禁地之行,是小屁孩過家家不成?”李師祖沉著臉說道,看來他也對這次打賭一直放心不下。
道士聽了李師祖之言。連連的點不已,看來對其剛才的話非常地讚同。
“不過道兄盡管放心,李某既然敢下注一賭,肯定對本門的弟子有幾分信心,其實力不會下於貴門弟子的。”李師祖,大有深意的望了道士一眼說後,緩緩說道,聲音中充滿了幾分豪氣。
“嗬嗬!施主這樣一說。貧道就安心了許多!那在下就不打擾了。”道士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頓時神色一鬆,然後笑嘻嘻地告辭離開了。他又回到原來的地方開始了打坐養神,準備靜等數日後的結果出來。
而李師祖目送道士離去後,突然輕哼了一聲,然後用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淡淡自語道:
“浮雲子,你這牛鼻子打得什麼主意,別以為我會不知道!不就是期盼我們兩家聯手能勝過天水門,然後你們鬥闕宮再力壓我們雲霄城一頭嘛。嘿嘿!雖然不知道鬥闕宮派了什麼了不得的弟子進入了禁地。但是這次,本門可是連號稱煉氣期實力前三的頂尖弟子,全都一窩蜂的派了出去。否則,你以為我會和你們打這個賭嗎?”
李師祖說著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分狡詐之色,之前的憂心之色已見不到一點蹤影,分明也是一位深藏不狐狸。
陳羽自然不知道,禁地外的兩位凝丹期修士的勾心鬥角,他現在正被一頭棕色的巨型野豬堵住了去路。
這野豬,除了皮膚顏色和體型特別巨大,高達數丈外,其他的都和普通的野豬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