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克直接打斷了他,不滿地說道:“研究曆史有什麼用?你不許去!”
斯科爾立刻漲紅了臉,堅持道:“不行!研究曆史怎麼可能沒有用!我們作為蘭亞王國的子民怎麼可以不了解自己國家的曆史?……”
自家的二哥肯定是讀書讀傻了的那種。卡普蘭可不想聽他的長篇大論,插嘴問道:“二哥,你知不知道再過十多天父親就要回來了?”
“我當然知道,你問這幹嘛?”斯科爾奇怪地問道。
“你最近恐怕根本沒有練習魔法吧?你難道忘了父親走之前怎麼跟你說的?”卡普蘭提醒道,“如果等他回來,你的魔法能力沒有一點的進步,他就要禁止你研究曆史了。”
斯科爾在魔法方麵的天賦不錯,但他的心思全都花在研究曆史方麵,以至於到現在還僅僅是一名最低級別的魔法學徒。眾人的父親對此早就不滿了,這次出征前可是下了最後通牒。
“怎麼可以這樣!我不會屈服的!”斯科爾嘴上叫著,可臉卻白了。
卡普蘭接著說道:“二哥你敢對抗父親還真是勇氣可嘉。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在剩下的半個月裏好好練習一下魔法,先應付一下父親再說。”
格裏森在家裏的威信還是很高的,斯科爾頓時不說話了,似乎還在猶豫。不過,卡普蘭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隻要斯科爾不再那麼堅持,紮克自然可以讓他留在山莊裏。
“哎呦,看樣子你倒是很樂意留在山莊裏嘛。是不是你昨天的獵物很迷人啊?也不對,恐怕是你很怕死吧?”二叔紮克的兒子,也就是卡普蘭的堂哥克拉特陰陽怪氣地說道。
可以說,在表麵上,克拉特是所有親人中和卡普蘭關係最差的一個。原因則是原本的卡普蘭勾搭上了他的未婚妻,導致他的婚姻告吹了。
“克拉特,少說幾句。”紮克對自己的兒子說了一下,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卡普蘭喝了一口咖啡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雖然那事是原本的卡普蘭做的,但他根本無法解釋的。
而且,他還真不想和克拉特的關係鬧僵:在原本的“經曆”中,他和克拉特可是最後兩名存活的德都瓦家族成員。兩人在逃亡的路上冰釋前嫌,相互鼓勵、相互扶持。可以說,兩人是真正的兄弟、真正的戰友。
在遇到光明神教最後一次伏擊的時候,要不是克拉特為了掩護卡普蘭,他其實是有逃跑機會的。所以,如今的卡普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找自己麻煩的克拉特。
當然,當初為了改變自己在克拉特眼中糟糕的形象,卡普蘭可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以實際行動取得了克拉特的信任。
在卡普蘭一旁的護衛隊副隊長克魯克突然向他問道:“卡普蘭少爺,你知道大少爺的下落嗎?”
雖然問得十分突然,但卡普蘭也算是究竟考驗了,臉上神色未變,說道:“當然知道,是我把斯托尼爾殺了。”
卡普蘭立刻就愣住了:他想說的完全不是這句話啊!怎麼莫名其妙就承認自己殺了斯托尼爾?
“四弟,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可能吧,你怎麼殺得了大哥?”
“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
會議室中立刻一片嘩然,眾人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由於斯托尼爾平時裝得太像,大家都認為卡普蘭和斯托尼爾兄弟兩關係不錯的。
卡普蘭很快冷靜下來了,舉起裝咖啡的杯子向克魯克問道:“你對我用的是吐真劑吧?”
克魯克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回答道:“沒錯。你居然知道那麼稀有的吐真劑,再看你現在這麼鎮定的樣子,平日裏的表現恐怕都是裝出來的吧。”
在十年的逃亡生涯中,我可是知道了不少知識。至於我為什麼這麼鎮定?我可以讀檔啊,有什麼好慌的?
不顧咖啡裏有吐真劑,卡普蘭又喝了一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殺了斯托尼爾的?”
克魯克也不怕卡普蘭逃跑,攔住了想要動手的克拉特回答道:“我也隻是有所懷疑而已。昨天我在你的馬車上聞到了血腥味。當然,這也可能是你虐待了抓來的女子,隻是我後來發現你出莊園的時間和大少爺失蹤的時間居然是一致的!為了以防萬一,我也隻能冒險使用了吐真劑。”
卡普蘭感歎道:“你的狗鼻子真靈啊。可惜你不是一條忠犬,而是一隻二狗!”
紮克憤怒地說道:“卡普蘭,你陰謀敗露了還敢這麼囂張!”
卡普蘭懶得向他辯解了:反正他已經準備讀檔了,解釋再多也沒有用。
掏出身上的匕首,卡普蘭熟練地刺向了自己的心髒。由於沒想到他會這麼幹脆地自殺,其他人根本來不及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