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人走了,夏婉秋馬上讓李秀月去把李師師悄悄地請到家裏,仔細地打聽一番,得到李師師的承諾,又知道李師師在林家得寵,也就同意了。
夜裏,夏婉秋派了些親信小廝把家裏的大部分財物、金銀細軟、鋪約、田契等物全部抬到林家,交到李師師的手上。
這些日子,林衝在臨近的三個州又各自建了三家酒庫、酒樓,不在家。
貞娘和錦兒又睡得早,所以這些財物、東西搬進家裏,除了李師師和紫薇之外並沒有別人知道。
其實,這些天,林衝缺銀子用,貞娘也十分得煩悶,想幫夫君的忙,又無能為力,隻得天天跪在張天師的畫像前禱告,請張天師顯靈幫忙自家官人弄些應急的銀子。
一日,貞娘無意間來到家裏的銀庫,看見庫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許多箱子。
她好奇地一一打開查看,不由得嚇了一跳。
這些箱子裏裝的是整箱的金元寶、銀元寶、成匣子的南珠、半人多高的金座玉佛,赤紅盈潤的珊瑚樹……
貞娘不知從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林衝又不在家。
她趕忙去找李師師。
李師師見貞娘知道了,跪下來請罪,把夏婉秋的事一五一十地實說了。
貞娘看了看那些財物,少說也值一百幾十萬兩,自家官人要是有了這筆錢之,也就不用天天煩沒銀子用了。
想到這裏,她也不好說什麼。
自打那日起,林衝一回來貞娘就跟他身邊念叨說家裏沒有仆人、婆姨幫忙,自己累得很,要林衝買些仆人、婆姨回來。
林衝覺得奇怪。
以前他要買,貞娘不同意,現在她反而要買,可是現在家裏真沒有多少閑錢。
於是林衝小意地哄她,“娘子,你也知道我現在在外州外縣開了幾家買賣,這錢一時還真不湊手,你容我些日子,等錢來了一定給你買,你要買多少就買多少。”
貞娘點點頭,並沒說什麼。
又過了些日子,林衝從外州回來,貞娘和李師特有意做了幾道好菜,又燙了幾壺好酒,屏退左右。
兩個女人你勸一杯,我勸兩杯,沒過多久就把林衝給灌得七葷七素,兩眼昏花。
貞娘給李師師使了個眼色,李師師會意,叫人給林衝端來一杯茶,接在手裏,親自服侍著林衝把茶喝下去,這才說道:“爺,大姐現在也是五品大員夫人了,還天天自己出去買菜,自己做飯,說出去讓人都不信咱家能這樣。”
林衝歎了口氣,“爺現在別的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錢,過些日子再說吧。”
李師師說:“爺,我倒是有個又能幫你籌銀子,又能弄些仆人、婆姨進來的主意,不知你肯不肯?”
林衝捏了她一下,“還有這樣的好事兒?”
“爺,你就說肯不肯吧?”
李師師說:“你就說嘛,要是真能又籌到銀子幫爺的忙,又能有人幫我的忙,爺怎麼會不答應?”
林衝也說:“是啊,你說來聽聽。”
李師師就把夏婉秋的事兒說了一遍。
林衝一下坐了起來,驚訝地看著李師師,“高衙內的老婆?”
李師師點點頭。
林衝直搖頭,“不要,不要,高衙內的老婆能有什麼好東西,我不要。”
李師師說:“爺,她雖說是高衙內老婆,可是現在高衙內已經過世有些日子了。這高家的家財、店鋪、田地可都在她手裏,要是爺能納了她做妾,這些財物可都歸了咱們家了。爺,你要是有了這筆錢,不就應了眼前的急嗎?”
林衝眨了眨眼,覺得李師師說得有理,又想著那那日也見過那夏婉秋,端莊大氣,豐潤白美,雖說有些年紀,但也算是個美人兒。
李師師見林總還在猶豫,“爺,還有件事我自己拿了主意,沒告訴你,你要是不高興,就罰我吧。”
林衝看著她,“又什麼事呀?”
李師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就是,就是,我悄悄地把她家的那些財物、鋪約、田契什麼的全拿到咱家來了。”
“啊?”林衝沒想到事情已經到了發展到這種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