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看到林衝心裏似乎是早有主意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大都督是不是心裏已經有了一旦曾頭市的人搶掠了祝家莊財物的應對之策?”
林衝衝著吳用微微一笑,“到底是吳軍師呀,本督心中所思還是沒有瞞得了你,沒錯,對於將來他們攻城之後有可能私自搶掠財物的事,我心裏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你們就不要擔心了。”
宋江忙問:“大都督是應對之策劃是什麼,怎麼不說出來聽聽?”
林衝向宋江擠了擠眼睛,“公明哥哥,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坐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公孫勝突然說道:“大都督,我有一種感覺,我覺得這個曾弄好像並不完全跟我們一條心,他好像心裏另有打算。”
林衝點了點頭,“公孫勝呀,你不說我也正要跟大家說這件事,不過呢,現在我們是兩家剛剛聯合,最好不要對對方有過度的猜疑,否則容易讓兩家生分,我們心裏有數,知道就行了,千萬不要說破,弄得兩家尷尬。”
兩天後,偌大的祝家祠堂站滿了人,這些人除了祝家人之外,大多是各村的村長、保正之類的人物,他們今天來是公選祝家莊新莊主的。
祠堂之上,祝家老-二因為年長坐在首席,祝家老三坐在次席,其實人在下麵坐著。
祝彪早早地來了,坐在祝家老三的對麵,眼看著時辰要到了,祝虎卻一直沒有來,下麵的人小聲地議論著,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祝虎怎麼會不早點來呢?
祝虎之所以沒有早點來是讓桐原香子纏住了。
昨天晚上,祝虎本來沒想去桐原香子的屋裏去,可是他因為明天就要選莊主了,心裏沒底,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
他在屋裏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一直踱到三更天,越想越燥,想著找個人說說話解解悶,就來到桐原香子的屋裏。
桐原香子本來已經睡下了,聽春香說二爺來了,馬上穿衣起來,讓祝虎進了屋。
祝虎向桐原香子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擔心一旦明天自己落選,以祝彪的粗莽性格,恐怕自己會有大-麻煩。
桐原香子給祝虎倒了杯茶,親手遞到他手裏,盈盈笑道:“二爺,這個時候最怕的是還沒上陣就自亂的陣腳,你畢竟是他的兄長,按老禮立長不立幼,二爺你還是占著先機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香子,你知道嗎,那兩個老家夥現在對我恨之入骨,一心想扶老三上位,一旦這兩個老家夥站在老三那一邊,我恐怕不會那麼容易當上莊主。”
說到這裏,他突然問道:“香子,有件事我正要問你,我三叔……是你派人殺的?”
桐原香子並沒有直接回答祝虎的問題,而是神秘地一笑說:“二爺,是不是我派人殺的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殺了那個祝朝孝,對你當上莊上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是不是?”
祝朝孝以那種可怕的方式慘死,祝虎心裏雖說已經大略猜到有可能是桐原香子幹的,可是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希望這件事不是她幹的。
因為以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方式除掉一個人一定不是等閑之輩可以做得到的,他更希望桐原香子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漂亮的,床上功夫比較厲害的女子就可以了。
他不想自己陪自己睡覺的女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身份和目的。
聽了桐原香子的回答,他心裏不由得一緊,雖說桐原香子嘴上並沒有承認祝朝孝是她派人殺的,但是她話裏話外已經承認了。
桐原香子看出祝虎有些緊張的樣子,拉起他的手,嫵媚地說:“二爺,天色不早了,不如今天晚上你就睡在我這裏,好好睡一覺,明天好去和三爺爭那莊主之位。”
祝虎十分緊張,心裏本不想睡在這裏,可是桐原香子的盈盈閃爍的眼睛裏似乎有一種魔力,他也像中了魔似的,跟著桐原香子上了她的香榻。
早上,祝虎剛醒,就聽見外麵有人低聲地叫:“二爺,二爺,該去祠堂了!”
這個人是祝虎的貼身小廝,昨天晚上就是他陪著祝虎來這裏的,一直等在外麵,現在眼前著時辰差不多到了,祝虎還在裏麵玩女人,不得不提醒祝虎。
祝虎一聽小廝的提醒,馬上想起還有大事要做,剛要從桐原香子的身上下來,桐原香子緊緊地抱著他的身子,不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