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兩個人是林公瑾和忽必烈。
林衝看見兒子似乎並沒有受什麼苦,臉上雖說有些風霜的樣子,但是這應該是被草原上的陽光曬的,個子似乎也長了許多。身子也健壯了許多。
林衝上去一把抱住他。
林公瑾這段日子在哈勒和林真的如托雷說得那樣,沒受什麼苦。
托雷並沒有難為他,而是讓幾個侍衛陪著林公瑾和忽必烈騎著那匹賽風駒到處遊玩打獵。
林衝看了看林公瑾,關切地問:“兒呀,你在這兒……沒受什麼苦呀?”
林公瑾天真而興奮地說:“怎麼會呢,我在這裏天天忽必烈陪著我玩,高興得很呢?”
林衝這才略略放下心來,看起來托雷並沒有騙自己,自己的兒子在這裏真的沒受什麼苦。
他點了點頭,笑著說:“別玩了,你娘在家裏天天想你想得哭,你回去吧。”
林公瑾點點頭,“行,那我什麼時候跟著父王回四川呀?”
林衝剛要說話,托雷走過來笑著對林公瑾說:“侄兒呀,你自己走,我派人把你送回四川,你爹還要在這裏住幾天,叔叔要和你爹爹商量些國家大事。”
林公瑾看了林衝一眼,林衝點了點頭,“是啊,兒啊,你先走,爹在這裏辦完了事就回去。”轉過臉對托雷說:“托雷,我看你馬上送我兒子回四川吧,他快點回四川,咱們也好快點辦咱們倆的事兒,是不是呀?”
托雷也想早點把事辦成,所以,他一聽林衝這麼說,馬上說道:“好好好,我也是這麼想的,這麼多天了,嫂夫人在四川一定也是等兒子回去等得急了。”
他馬上吩咐手下安排人送林公瑾回四川,林衝擔心托雷搗鬼,派了自己的兩個隨從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就這樣,林衝做為人質留了下來,等著兒子從四川給自己寫平安信。
這些天,托雷天天安排酒宴款待林衝,三日一大宴,五日一小宴,還把自己的一處豪華房子讓林衝住,又派了十個漂亮的侍女服侍他。
總之,把林衝侍候得舒舒服服的,晚上飲宴,白天帶著羅狗熊還有兩個隨從在幾個蒙古武士的陪同(監視)下四處遊逛。
林衝也想借這次的機會了解一下蒙古人的風土人情。
這一天,是蒙古人的一個什麼大節,白天人們都麵帶笑容,喜氣洋洋。
到了晚上,繁星皓月,天空朗朗,托雷又請林衝喝酒。
不過,這次喝酒不是在屋裏,而是在外麵的一個空地上。
托雷讓人在空地中央燃起一大堆的篝火,篝火兩旁用架子架著兩隻肥羊在烤,四周是一些陷入快樂的節日的氣氛中的蒙古男女在邊歌邊舞。
托雷和林衝以及幾個蒙古高官和將領坐在外麵看著他們跳舞、唱歌,手上打著拍子,嘴裏跟著唱和。
他們的身後站著一排的蒙古美少女,手裏端著金壺,看哪個人的杯中沒了酒,馬上從後麵添滿,總之不會讓杯中沒了酒。
蒙古人不像漢人,沒有那麼多男女之間和上下級之間的規矩,男男女女可以毫不避諱地牽著手在一起跳舞,一個士兵也可以和一個高官拚酒。
今天托雷給林衝喝的酒不是他們蒙古的馬奶酒,也不知道什麼酒,反正是那酒液粘唇入喉,主會一股醇香自舌尖散開,直透腦鹵五腑,林衝是個識酒的人,知道這是酒中極品。
因為兒子回四川了,加上這些天玩得了也非常高興,而且眼前的歡樂氣氛也感染了他,最關鍵的是這酒的確是好酒,他不由自主地多喝了幾杯,已然是微曛了。
就在這裏,一陣歡快的音樂響起,不知從哪裏仿佛一隻美麗的大鳥一樣飛進來一個彩衣少女,飛到人群當中跳起舞來。
隻見這少女,彩衣飄飄,玉袖生風,時而輕舒雲手,時而如風旋轉,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姿色美豔,身材曼妙,恍若仙子下凡一般讓人心馳神往,心醉不己。
因為她跳得實在是太美了,別人不得不停下來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輕輕地拍著手看著她跳。
她的舞姿美麗,靈動,飄逸,清雅時而仿若手持琵琶的飛天,時麵飄逸得猶如漫天輕盈的雪花,時麵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蓮的仙子。
眾人如癡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林衝諡府裏也有不少能歌善舞的舞女,可是跟這個女子的舞姿一比,簡直是雲泥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林衝發現這個女子在跳舞時,美目流盼,濕若水滴,時不時地向他這邊飛過一瞥,那一瞥恍若在林衝的心潭裏拋了一顆石子,林衝本來平靜的心裏蕩起了層層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