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雲利用刀的弧度往下一滑,刀刃順著寧春雷的劍尖劃了下來直指寧春雷的小腹。
這一劍實在是太快了,而且是寧春雷萬沒想到的招術。
寧春雷想躲也來不及了,他隻得把手中的劍往地上一扔,把眼一閉,等著受死。
可是嶽雲手中的刀並沒有刺進寧春奮的小腹,隻是腕子一擺在他的輕輕地往上一挑,把他的腰帶給挑斷了。
嶽雲撤步抽身,跳出圈外,單手托劍,做了個很漂亮的收式,笑著說道:"寧將軍,得罪了!"
寧春雷一見自己因為腰帶被挑斷了,下麵的褲子掉了下來,幾個頭領見他滑稽的樣子,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寧春雷是個愛麵子的人,他把褲子一提,把腰帶又重新係了上雲,撿起地上的刀,憤怒地向嶽雲撲來:"姓嶽的,你少賣人情,老子不受你的情,咱們還沒打完了,你看見吧!"
說罷,舉起手中的劍對著嶽雲分心便刺。
嶽雲見寧春雷這麼死皮賴臉,不由得心頭大怒,心裏說,寧春雷這個家夥怎麼這麼不知好歹。看來,如果我不給他點兒厲害,他是沒有完了。
想到這裏,嶽雲使了“白鶴亮翅”一刀向寧春雷的肩膀砍去。
寧春雷接架相還,又與他戰在一處。
林衝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寧春雷的武藝和嶽雲比差多了,連個打下手的資格也不夠。
嶽雲剛才是處處留情,可是現在嶽雲好像是發了火,不再留情,所使出的招術是招招要命的。
那寧春雷被他逼的連連後退,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如果嶽雲真的把寧春雷殺了,寧春雷且不說,關世傑的臉麵上也不好看,兩下裏就把關係弄僵了。
可是,現在這英傑山上的一些將領還是不願意投軍,他們還是喜歡在這裏當山賊,看樣子不給他們點厲害嚐嚐,他們是不會改邪歸正,投效官軍的。
林衝轉了轉眼睛,心生一計,他輕咳了一聲,摸了摸左耳朵,向嶽雲示意了一下。
嶽雲會意,林衝這是要自己割寧春雷一隻耳朵下來,警告一下這些不願意投軍的山賊。
他把手中的刀一擺,叫了一聲,"寧春雷,你可要注意了,我可要割你的耳朵了。先摘右邊那個,左邊那個暫時沒事兒。”
說罷,他手中的刀招加緊,刀刀圍著寧春雷的腦袋轉,幾次差點把寧春雷的左耳朵割下來。
寧春雷嚇壞了,接連直躲,尤其是左耳朵,盡量爭取不讓嶽雲的刀碰到。
可是他忘了,人是有兩個耳朵的,不僅有左耳,還有右耳。
嶽雲使了一招“喜鵲登枝”一直向寧春雷的左耳朵刺了過去。
寧春雷一甩腦袋,往左邊一躲,正好把右邊耳朵亮了出來。
嶽雲把手中的刀刃立起來,用刀尖往上一挑,寧春雷疼得"哎喲"地叫了一聲,捂著右耳部怪叫連連,“嶽雲,你使詐?”
嶽雲把手中刀一橫,淡淡一笑,“寧春雷,枉你也是行伍出身,難道不知道兵法中有‘兵不厭詐’一說嗎?”
關世傑看到嶽雲當從把寧春雷的耳邊挑了,心中有些不悅,他不想自己的人在林衝和嶽雲麵前丟臉,扭臉看了站在旁邊的一員大將白廷樞一眼。
這白廷樞是山寨時最能打了一員戰將,而且他還不是以前嶽家軍的,和嶽家沒什麼交情。
白廷樞心領神會,大叫了一聲,“嶽雲,我聽說你武藝超群,我看不過如此而己。”
嶽雲看了白廷樞一眼,“怎麼著,你想和我試試?”
白廷樞從兵器架子上抽出一條镔鐵大棍,在手中試了試份量,縱身跳到嶽雲麵前,"沒錯,白某就想試試嶽少帥的武功。”說著擺棍就要和嶽雲打。
林衝見了,大喝一聲,“等一下,本王有話要說。”
關世傑向白廷樞揮了下手,白廷樞撤回大棍看著林衝。
林衝說:“各位頭領,我們可都是宋人呀,現在大敵當前,蒙軍入侵,我們自家人要是這樣打來打去的,那不是讓親者痛,而仇者快的嗎?”
關世傑是個極愛麵子的人,剛才嶽雲讓他沒了麵子,他一定要把這個麵子奪回來,而且關世傑知道白廷樞不是一般的戰將,他身懷異術,嶽雲不是他的對手,他是必贏的。
所以,他必須要打這一場。
他對林衝說道:“王爺,您剛才說得沒錯,可是我們都是練武的,如果我們練武的平時不多切磋就很難長進,是不是,我想讓他們二位練幾手,讓他們二人長進長進,也讓我這些兄弟們也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