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思退雖說勢力巨大,可是林衝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
他覺得滿朝文武當中,隻有林衝一個人會影響到自己的權力,雖說現在林衝稱病在家,但是他還是不放心。
於是派馮南山去林衝打探情況。
馮南山一直是那種兩麵騎牆的角色,現在他見湯思退勢力大了,馬上投到他的門下,以門生禮侍之。
湯思退知道馮南山以前跟過林衝,正好把他當成一個可以探查林衝的眼線,也就同意了。
這次,湯思退讓馮南山來林衝的目的就是看林衝是不是真的病了,病到什麼程度。
馮南山坐著轎子來到林衝的府門前,一下馬就笑了。
他看見林衝的府門前石頭上滿了不少青苔,而王府大門上的漆也是斑斑駁駁,好像是長久沒有翻修的樣子。
馮南山搖了搖頭,暗道:“真是世態炎涼,堂堂吳王府,竟然門庭冷落到如此地步。
馮南山啪啪拍了拍門,從裏麵出來一個門子,見是馮南山就問什麼事。
馮南山說自己想見王爺,讓他通稟一聲,並塞上了二錢銀子。
那門子收了銀子關上門,進去稟報。
林衝正和兩個兒子在談最近蒙古大軍進占徐州的事。
原來,自從林衝走了以後,趙眘下旨派了一個別的將領接管了韓世忠的權力,守徐州。
蒙古的政事也發生了改變,蒙哥死了,忽必烈在部分諸王的推戴下,即汗位,建元中統。在中央設中書省,以王文統任平章政事,在各地分設下路宣撫司,任漢人儒士為使。
同年五月,阿裏不哥也在部分留居漠北的諸王擁戴下,稱大汗於和林。忽必烈以漢地豐富的人力、物力為依托,出兵擊敗阿裏不哥。
在與阿裏不哥鏖戰的同時,益都行省李璮乘機叛亂,被忽必烈迅速派大軍進行鎮壓。
由於李璮的叛亂,引起忽必烈等一些蒙古貴族對漢人的猜忌,於是采取了一係列措施,先是廢除漢人諸侯的世襲製度,削弱這些家族的軍權。
接著,在地方上實行軍民分治,一方麵以加強中央集權,另一方麵則可嚴密對漢人的防範。此外,當他聽說林衝被罷了兵權,現在是趙璩掌軍權,他馬上下令集合大軍對宋國的侵略,兵鋒直指徐州。
林衝聽說這件事後非常得擔心,他知道蒙古騎兵的厲害,更知道忽必烈不是普通之輩,是一代梟雄,而宋軍在徐州的守將不過是平庸之輩,早晚徐州會落入敵手。
可是,現在自己無官無職,想管也管不了這件事。
三人正在商量,門子進來報說馮南山來了。
林衝一愣,“馮南山?他來幹什麼呀?”
林公瑾說:“父王,你沒聽說過嗎,這位馮大人現在又攀上了湯思退,成了湯黨的一個大紅人呀。”
林衝苦笑了一下,“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呀,一向的騎牆派,牆頭草,誰的勢力大就倒向誰。他這是替湯思退來摸老子的底來了。”
林公瑾對那個門子吩咐道:“去,就說王爺不在家,讓他滾蛋。”
門子剛要轉身出去,被林自強叫住了,“慢著。”
轉過臉對林衝說道:“父王熟讀三國,既然人家要來摸咱們的底,咱們不如效仿當年司馬懿對付曹家的辦法裝病。”
林衝指了指林自強,“嗯,說得好,兒呀,你這書算是讀透了,那咱們現在就學學司達仲達裝裝病,騙騙湯思退這個老王八犢子。你去代表我迎迎咱們這位馮大人。”
林自強點了點頭,笑著出去了。
林自強親自出門迎接馮南山,並問了馮南山的來意。
馮南山說:“最近,我忙於政事,已經好久沒來看望王爺了,今天正好得閑,就來看看王爺。”
林自強一皺眉,微微搖了搖頭,“唉,我父王長處在外領兵,得了不少病根子,現在身子很不好。剛剛吃了藥睡下了。我父王他老人家已經不止一次說過,不管是誰來了,一律不見……”
馮南山一聽這話,連忙說:“大世子,我隻看一眼王爺就走,不會耽擱太久的。”
林自強想了想,說道:“馮先生是我父王舊部好友,自不比旁人,既然馮先生這麼說,那你在這兒少坐片刻,我現在就去看看現在父王是睡著了還是醒著呢。再回來給你回稟一聲,如何?”
“啊,好好好,那就有勞您了大世子了。”
林自強轉身進了內宅去了,過了好大半天,才從裏麵出來,向裏麵做了個請的手勢,“馮大人,家父有請。”
馮南山邊往裏走邊好奇地問:“大世子,怎麼這麼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