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右手拿著筆看向胡新明,“小月,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不要讓我疼,用力!所有給你造成的痛苦一並還回來吧。”
任月拿著筆的右手再次輕輕撫摸了一下胡新明的臉頰,溫情之極。突然,任月眼中凶光四射,全身為之一動,椅子都移動幾分,她右手中的筆穩穩紮入到了胡新明的左太陽穴中。胡新明也全身一抖,椅子也動了一下,他右手握持住的張莉莉的筆杆差點脫落。
鮮血順著筆杆流淌了下來,胡新明艱難地轉過頭來,痛苦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他的左手顫抖著抬起來握住了任月的右手,任月幾乎用光了全身的力氣,現在已脫力任由胡新明握著,她感覺到胡新明在使力,他握著她的手再次用筆更深地刺入到自己的腦中。任月已不敢抬頭看眼前如地獄般的場景,片刻後,她感覺到胡新明握住她手的手開始慢慢鬆開,當她睜開眼睛時,他的手已然滑落了,他臉上沒有痛苦,有的隻是一絲苦笑。
淚水已模糊了雙眼的任月開始了最為艱難的最後一步。她將右手握住胡新明左太陽穴上的筆杆,左手則牽引住朱虹的右手握住筆開始對準自己的左太陽穴。在默默做了幾次深呼吸之後,她輕輕吐出了一句“我愛你!”
鮮血之花在她的左太陽穴之上綻放,隻是她為了維持住這個動作,不破壞這個循環的形式,她用的力相對來說太不夠了。她對著自己刺了一次又一次,她能看到拔出的筆上都帶有白色的腦漿了……
經法醫鑒定,最後一名死者最終的死亡時間是零辰1點15分,也就是說,她是在慢長的時間中被活活疼死的。
“對不起,所以你丈夫並不是完全的受害者,他親手殺死了前兩個人並協助完成了這起案件。”嚴華講述完整個案件後淡淡地吐出這個結論。
萬玲那麵如死灰的臉上抽搐了一下,爾後又強製恢複成平靜的神態。
“好的,我知道了。那是他咎由自取……”說到後麵萬玲的語調有些抽泣。
看到萬玲終於有些不能自持,嚴華站起了身給她一點時間,隨後在客廳內轉了一圈,他瞟了一眼主臥室內的床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
當回到沙發那時,萬玲的狀態已經好轉。
“其實,要一個人放棄他的行為是不容易的,人都是有叛逆思想的,強行命令或是強行製止都不會取得好結果。然而,潛移默化地影響他的思想,一點一滴的灌輸,引導他向一個設定好的思想去轉變,這樣,反而更有效。”嚴華說著又坐了下來。
“我不明白你在講些什麼。”萬玲一頭霧水地問道。
“我在說這件案子中另一個重要的人,那個任月的‘傾聽者’。他使任月的思想發生了改變,變得越來越極端,在她心底埋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他雖然不能掌控這顆種子在什麼時候發芽,但他知道在一個特定的時刻這顆種子就會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