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過個20分鍾後才回來吧,給了我200塊‘中介費’,我就走了。第二天早上又讓我去了一趟,說是必須6點40分到,不然他就走了,叫我去是因為那個小姐走後有東西掉房裏了要我去拿,小姐晚上到夜店去找我取回,可等我到了202號房,沒人,他發個信息過來說是我來之前小姐自己又來取走了,然後我就走了。”見嚴華沒有指示,郝濤繼續述說著。
“那你知不知道,你送去的那個女孩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幾天後又有客人要人,我還找過那個女孩的,她做了兩個月沒做了,聽說回老家了。”
嚴華站起了身,走到了病房窗戶前,凝視著窗外的城市,而大腦內迅速構建著當時的情形。
曹老板之所以肯定沒有單獨的女孩進來是因為他們是一男一女一起進來的,而且他們還拿了鑰匙,而房間是“馬田”訂的,說是有朋友一會要來再開個房,而郝濤以為他就住202號房,出來風流過夜的不會帶什麼行李,人走了去取錢,房間自然可以讓人進來坐坐,也不怕丟失什麼。
等他們到達後,‘馬田’又故意拖了一會兒才返回,曹老板20分鍾沒見人出來就肯定他們是來開房的了,後來郝濤出門,他也隻當是買煙或什麼的不會在意了,而那個女孩就留在了那裏,‘馬田’讓她換上了莫思琪的白色羽絨服,他們一直都在201號房,曹老板那天偷看遇到的也就是這個女孩,當然,他還一直以為202號房也有人。
退房那一天,通過幾天的觀察,‘馬田’知道6點40分曹老板不會在前台,所以曹老板沒有看到郝濤進來,當郝濤‘沒遇到人’出來時,他卻看到了,後來就是‘馬田’故意摟著這個女孩同時退掉兩間房離開。
曹老板之所以不敢說202號房的事,是他不知道202號的‘姑娘’什麼時候走的,他隻見到了郝濤一個人離開,而在這種地方女孩會先離開的一般就會和“不正經的生意”扯上關係。他一直強調他這個店生意是合法的,這就是他不會說的原因。
布這個局隻為迷惑曹老板,他知道會有警察找上曹老板的那一天,於是他編織好了謊言,讓他說什麼而不會說什麼,都在他掌握之中,這個人——簡直深不可測!
“知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嚴華想試試運氣。
“這個客人和我說過幾次話,所以才有我的電話,他好像,好像叫——向少強。”
當向少強三個字從郝濤口頭中說出時,嚴華覺得一陣眩暈,他苦苦追尋的凶手今天終於有了眉目。
“他的具體情況是什麼樣的,你還知道些什麼?比如,他住在哪裏?”嚴華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顯然這比他的預期要高。
“他倒是說了一點。好像他爸爸要做生意一直在花城,那裏有家公司是他爸爸的。而他則在江城讀書,現在畢業了也沒事做,平時就和奶奶住一起,住哪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