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異的光芒逐漸化為星屑升騰而去,周圍顫動的大地愈發劇烈,隻是運力,晝夜頓時流轉,天地的靜謐被清幽的藍色暈染,點點星芒讓人如同站立於夜空之中,那仿似從九天墜落的壓迫之力讓所有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
“我神都可允許你們隨意放肆。”雲千弘話語無情,話語更似無聲!
隻可惜無聲勝有聲,死亡壓力之下,任何不起眼的微末細節,都無法被人所忽略。
十人修為都不弱,原本以為以陣法困住雲千弘便可以輕易取勝,但是卻也沒有想到,這陣法竟然能被他輕易破除。
十人慢慢騰空而起,死亡之力於血煞之氣被凝聚到了極致,企圖與這玄妙的九天之力所抗衡。
雲千弘嘴角慢慢勾出一絲冷笑,也並沒有要阻擋的意思。
“什麼第一神將,原來也不過是個空架子。”一絲沙啞的嘲諷之聲自黑袍之下傳出,黑袍在死亡之力的帶動之下,幽森的藍色亮光在臉部顯露。卻是那魔都之人見死亡之力不受阻的運用,斷定雲千弘所調運的神力不過虛有其表。
伸出帶著銳利鎧甲的手,攝人的死亡之力很快被凝聚成一把長槍,霎時間銳利的猩紅光芒自其周圍向天上升起,起手便是運集了全力的殺招,身影形同鬼魅,一閃一間,已然出現在了雲千弘的麵前。
雲千弘不急不慢,橫於身前的夜玄神劍在神力的灌注之下猛然出鞘寸許,便見眼前之人身體兩側被兩道劍光透胸而出,汩汩鮮血如泉湧,在其死亡的刹那,露出了一張恐懼的麵龐,不明所以的倒在了雲千弘的身前。
交手一息之間,勝負已然分出。
“什麼?”
“怎麼會這樣?”
……
難以置信的聲音一時不斷,隻是不明所以的人,不單單是雲千弘多麵對的對手,就連藏於暗處的三人也都再難控製自己的震驚,紛紛從逐漸凝聚的兩道死亡之力與一道猩紅的血煞之氣中現出真身。
“兩個魔都的人,一個修羅界的人!”正在隱蔽之處觀戰的羽洛道出了三人的身份。
司空絕聞言說道:“你說的不錯,我也很是奇怪,為何修羅界的人跟魔都的人走到了一起。”
“就是魔都跟修羅界的人聯手,那又怎麼樣,難道還能敵得過我們神都第一神將?”鴛妃對司空絕與羽洛的話感到好笑,並不認為雲千弘會怯陣。
“且不說雲千弘怯不怯陣,就連他剛才出手我都沒有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苒蝶感到了疑惑,看著當下的神都第一神將,心中也是感到了對方修為的可怖。
“對啊,雖然有幸得見第一神將出手,但是要是看不懂,那豈不是跟沒看沒什麼兩樣?”莊楚修也是一臉糾結,看著仿似並沒有出手的雲千弘,與身旁的四位聖王都是議論了開來。
“羽洛,你怎麼看的呢?”司空絕看向身旁的羽洛,將這個問題拋給了羽洛。
苒蝶眉頭也是微蹙,雖然也明白羽洛是他的弟子,一行下來司空絕總是在意羽洛的看法,也是明白司空絕對羽洛並不一般,隻是以羽洛當下聖皇的修為,讓他去評價一位堪比神王的神將,似乎也是為時尚早。
“司空絕,我們一向都以為他雲千弘是以神跡槍而聞名天下,隻是現在他手持夜玄神劍,改槍換劍,就連我。”苒蝶說著便感到為難,又看了眼鴛妃,繼續說道:“我們,都沒法知道他此刻究竟使的什麼招式,你讓剛修煉不久的羽洛來回答這個棘手的問題,是不是有些過了。”苒蝶很是不滿意司空絕。
司空絕並不認為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妥,否定說道:“哎,並不是早與不早的問題,但凡修士,麵臨棘手問題的第一反應,將反映著這人的資質與今後的造化,也是考驗一個人麵對危險時,是否有天賦,潛力去解決所出現的問題的能力。”
“你!”苒蝶對司空絕為難羽洛很是反感,所以司空絕剛說的話即使有道理,也讓她感到反感。
鴛妃見狀之後也是笑了笑,道:“司空絕,我也覺得苒蝶所言不過,你拿一名神將讓聖皇評判,確實有些過了!”
司空絕見兩位公主這麼說,也終歸沒有再要求羽洛的意思,看著身旁的羽洛也是一臉疑惑,還是難以忍住心中的疑惑,說道:“是不是真的感到棘手了?”
羽洛並沒有反對司空絕的話,冷靜的他很快就明白司空絕的意思,定是認為自己可能對這雲千弘的術法有所疑惑,念及至此的羽洛也是輕笑了聲,暗思自己也是因為顧及兩位公主的話,這才感到是不是要回答此言,隻是羽洛還是沒有完全道出心中的想法,隻道出了關於雲千弘招數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