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婼見羽洛奇怪的樣子,也似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難道你也不想碰見蝶姐?”
羽洛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該不該回答秋雨婼的話,雖然秋雨婼並沒有跟苒蝶碰麵,也並不知道他與苒蝶剛剛鬧的不歡而散的事情,但她跟苒蝶的關係畢竟非比一般,被她再度問及與苒蝶之間的事情,讓羽洛的內心又重新凝重了起來,甚至有些反感這個問題,但反觀秋雨婼的疑惑之態,也是不忍冷落她,就稍作思量,反問道:“你不想找苒蝶,除下這群人的關係,是不是因為在這期間裏,還發生過其它什麼讓你擔憂的事情?”
秋雨婼被羽洛無意間一語戳中內心,頓時有些驚惶失措。她不想去找苒蝶,其實就是她出於自己那幾經掙紮的私心,不想讓羽洛知道他就是神洛的事情,擔心他會因此永遠的離開自己,所以交談之中也刻意略去了關於神瞑扇的事情,但怎料羽洛心思如此“細膩”,還是找到了這其中的蛛絲馬跡,心裏可謂是百感交集,內心的掙紮,擔憂,痛苦等複雜的神色盡數寫到了臉上,說道:“這,我,我還是,還是不告訴你的好。”說完之後,臉上露出了很是不情願的神色。
羽洛看著道完話後,臉上又浮現出的尷尬又羞澀的為難之態的秋雨婼,也是讓他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就在這一時之間變的無比尷尬的氛圍中,一聲叫囂的聲音從林中傳至:“好啊,殺了我們那麼多人,竟然還有膽子待在這裏。”
羽洛與秋雨婼兩人都是心驚,尋聲望去,隻見先前的匡怙拿著長刀行至他們兩人跟前,並且身後還跟著兩人,慢慢向他們靠近。
羽洛跟秋雨婼連忙站起,看著逐漸逼近的兩人身影,步伐輕盈,行走之間絲毫紊亂的跡象,心裏都是生起了一股危機感。
羽洛冷眼看向這匡怙,冷聲說道:“我原以為你不過是個走錯路的可憐人而已,現在看來,我倒是看錯你了。”
匡怙很是不屑的笑了,像是聽到了這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猖狂的笑著,之後蠻橫的看著羽洛,說道:“什麼?可憐人?”很是不屑的從頭到腳地打量了眼羽洛,握著的手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道:“你沒搞錯吧,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一帶,誰敢說大爺我是可憐人的。”
“你!”羽洛頓時怒上心頭,正想上前再給他幾腳,讓他好好長長記性,卻見走在那人身後的兩人已經露出了真容。這讓羽洛跟秋雨婼都是凝神觀望,因為來人並非陌生人,而是他們二人還在兗州時,見到的敗在雲千弘手下的魔都神將陰古溟,以及修羅界神將邢無邪。
匡怙見兩人都已經行至了自己身旁,忙躬身對陰古溟與邢無邪哭訴道:“兩位莊主,就是他們兩人,殺了我們溟嵐山莊與薄霧山莊的修士,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陰古溟看了眼匡怙,之後與邢無邪都是看向了秋雨婼與羽洛兩人。隨即兩人臉上都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小聲議論了起來。
邢無邪說道:“古兄,這女孩,似乎是我們在兗州見到的,被雲千弘稱為雨婼妹妹的人啊!並且據我了解,她應該就是第三神王之女了。”
陰古溟回道:“管它是誰,既然殺了我們的人,就該付出代價。”說完之後也是思量了片刻,又道:“縱然她是第三神王之女,隻要在這密林之中我們佯作不知,相信她也鬧不出多大花浪。”
邢無邪也是默許了陰古溟的話,兩人臉上的驚訝之態很快被嚴肅的神情掩蓋。
陰古溟看了眼橫倒在地的屍體,沉聲說道:“不知道我溟嵐山莊跟薄霧山莊究竟哪裏得罪了你們兩人,以至使你們要下如此毒手?”陰古溟說到薄霧山莊時,伸手示意了下站在身旁的邢無邪,以讓羽洛跟秋雨婼明白,薄霧山莊的莊主,正是邢無邪。
羽洛跟秋雨婼都感到了一股難以按壓的危機感,彼此看了一眼。羽洛倒還好,麵色還算鎮靜,秋雨婼就有些難掩慌亂之色了。
“他們兩人不是分道揚鑣了嗎?怎麼現在又聚在了一起,並且好像不記得我們了。”秋雨婼很是疑惑,更有些著急。
羽洛看了眼周圍的屍體,強行定了定心神,保持著鎮定,說道:“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先不著急,看看再說。”說完之後,就與秋雨婼一起看向了這兩名王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