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蝶與羽洛相視了眼,彼此都覺得應該讓左丘月有個台階下,畢竟左丘月畢竟是神王,找的人讓他們兩人不覺間碰到,倒確實有些尷尬。關於這點,兩人可謂是心照不宣。
“神王也不必如此,我們也是偶然遇到而已。”羽洛說道。
苒蝶感到非常慚愧,說道:“我一直還想調查他的底細來著,但是後來因為羽洛的關係,就沒有派人調查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弓長風,沒想到竟然是神洛最信任的人。也怪我這十年來太過年少,一心隻想找神洛,而忽略了和神洛有關的人。”
左丘月輕歎了口氣,看著兩人也都是難掩驚訝的神態,思量了片刻後說道:“這弓長風的隱匿之法能夠瞞得過神王的眼睛,又怎麼可能會輕易被人所知道,你們兩人之所以能夠遇見他,很大的可能是因為不是你們遇見了他,而是他想要遇見你們。”
“遇見我們?”左丘月的話讓羽洛吃驚不小。
“對,弓長風的占卜之術極其厲害,就算是神王也得敬他三分,可以說,隻要他下卦占卜,就沒有他占卜不出來的。”左丘月說道。
“什麼?這麼來說,我們遇見的那個卜卦的弓長風,就真的有可能是神洛信任的弓長風了?”苒蝶說道。
“也不能完全肯定,要想確定究竟是不是同名之人,還得等到與他再度相見的時候才能確信。”羽洛說完之後慢慢站立而起,拿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穿了上去。
看著穿上衣服的羽洛,左丘月與苒蝶兩人都是感到驚訝。
“你這是要幹嘛?”苒蝶問道。
“我曾在山下見到過他。”羽洛回答的很幹脆。
“這麼說,他也來了這裏。”左丘月說道。
羽洛透過窗戶看著窗外下的大雨,眉頭有些蹙起。
“你現在要去找他嗎?”左丘月說道。
羽洛看向左丘月,並承認了左丘月的說法,之後說道:“我想我該去找他,向他問些關於神洛的事情。更想問他一些關於無卦之卦以及血光之災的事情。”
左丘月聞言後眉頭也是微蹙,說道:“看來你是被他算過卦了。”
羽洛稍作思量,說道:“他說我會陷入一場迷局之中,現在看來,他說的是非常正確的。我確實陷入了一場不太平的風波之中。”
苒蝶伸手喚出了兩件白袍,白袍質地光亮,且有帽子,一看就是遮風擋雨用的衣物。
“既然這件事情牽扯這麼大,我看我還是陪你走一趟吧。”苒蝶將其中一件交給了羽洛,自己也留了一件。
左丘月見狀後,麵色也是有些為難,說道:“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太過著急的好。”
“為何?”羽洛問出了疑惑。
“弓長風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他想見的人,沒有見不到的,他不想見到的人,那人再怎麼努力,都是沒有辦法見到的。”左丘月說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跟神洛有此等關係,無論如何也要試著找找看。”苒蝶率先將白袍披上身,並將帽子帶在了頭上,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羽洛見狀後也同樣披上了白袍,對左丘月說道:“此事不平,我實在放心不下。”說著就又向左丘月拱了拱手,道:“不過還是多謝神王大人的提醒。”
左丘月見狀後也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提醒道:“你現在不宜操勞太多的事情,你可別忘了,你尚且還在參加比試,若是真的放棄了,那可就太對不起神妃對你的救助了。”
左丘月的話倒是非常誠懇,這讓羽洛與苒蝶兩人都是相視了眼。羽洛稍作了下思量,說道:“多謝神王大人提醒,隻是這場比試勢必會進行複選賽,我現在既然已經失敗,那就隻能在複選賽上麵進行爭取,所以我還是有時間的。”
苒蝶也是說道:“我也覺得羽洛說的有道理,他畢竟已經比試過了,再等下去也無非是浪費時間而已,既然弓長風是神洛親信之人,若是能在這個時候見他一麵,那說不定還能為羽洛帶來意想不到的機遇。若是真是那樣,說不定羽洛獲勝的希望將會更大。”
左丘月說道:“看來你們的去意已決,那我也就不好意思再阻攔你們了。隻是有一點你千萬不能忘記。”左丘月看向羽洛,很是嚴肅的提醒道:“你現在是神妃的弟子,做事情的時候,千萬不要意氣用事,以免多生事端。”
羽洛拱手謝過左丘月的提醒,之後頭也不回,大步走出了房間。苒蝶也是緊跟其後,一並朝著屋外走了去。
屋內的左丘月看著兩人倔強的背影,眉頭不禁也是微微蹙起,伸手喚出了一件遮雨的白袍,以神力幻化至自己的身上,跟著兩人一並消失在了房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