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蕭岩的時間,滿打滿算隻有兩天。
本來以為一個地痞流氓,怎麼擺弄都是分分鍾的事,但蕭岩來到青山縣後,發現事情並不如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列車抵達青山縣,等兩位美女下車消失在遠處後,蕭岩這才起身,悄悄地進入了縣城。
趁吃晚飯時,蕭岩向當地人打聽著白眉鷹底細,原來白眉鷹就姓白。
果然像莫雪涵說的那樣,年近五十的白眉鷹在當地臭名昭著,心狠手辣,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同時他也背景深厚,縣裏政商兩界能一手遮天,簡直為所欲為肆無忌憚。
蕭岩還獲得一個線索,當地人說白眉鷹壟斷著縣裏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不少歌廳舞廳酒吧,都會向客人提供白粉。很可能,此人跟境外的走私販毒集團有勾連。
不敢有片刻耽擱,打聽出白眉鷹下落後,叫了個出租立即啟程。
他的設想挺簡單,丫的親口答應不再搔擾林亦薇,那就井水不犯河水,若不答應,今晚就把這小子打得半身不遂。
然而,事情遠遠超過了他的估計。
出租車在城郊結合部一個風水挺好的莊園前停穩,蕭岩戴好麵具,疾步向大門口走去。
兩名黑衣打手從暗處閃出,擋住了去路。
“你找誰?”
“叫姓白的出來見我!”蕭岩頭也不抬。
打手雙臂抱胸,互視一眼,抖起了腿:“唷嗬,臭小子你吃豹子膽了?是活膩了還是皮癢癢?”
蕭岩抬起了頭:“兩位,我沒興趣跟你們耍嘴皮,打電話叫白眉鷹出來!”
打手張開了雙臂:“瑪的,你沒興趣,老子也沒興趣呢。去死吧!”
“呼!”拳風呼嘯而來。
蕭岩腳尖點地,微側身,疾伸手,分毫不差地捉住打手拳頭。
猛地往懷裏一拉,單臂反方向發力。
“啪”!
輕微的骨頭撞擊聲後,打手的右臂脫臼。
“哇哇哇……”半夜裏,慘叫聲好不令人心驚。
蕭岩輕蔑地朝目瞪口呆的另一名打手勾了勾手指:“你!”
打手嚇得掉轉屁股,飛也似地跑進門外,接通了電話:“老老老……老大,有人要見你,功夫很高的樣子。”
莊園大門打開,別墅前燈火通亮,四五個精壯男子一字排開。
正當中,一個白眉、鷹勾鼻的中年男子背手而站。
蕭岩大步而入。
“這位英雄,敢問哪個山頭下來的?”白眉鷹抱了抱拳。
蕭岩冷冷地乜著他:“你還不配問這個問題。”
“哦?嘎嘎嘎……”白眉鷹氣極而笑,笑聲如同公鴨叫,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你口氣如此之大,想必大有來曆。請,客廳裏談。”
進入客廳,蕭岩發現裏麵布置得像堂會,模仿古人,正中懸掛著聚義堂匾額。客廳靠八仙桌旁,卻豎著一塊花崗岩石碑,亂七八糟地刻著“兄弟同心”什麼的字。
雙方坐穩,兩名精壯男子立即站到了蕭岩左右手,另三人則不離白眉鷹,保護著他的安全。
見來客被控製在自己手中,白眉鷹喝了幾口茶,清清嗓,口氣軟中帶硬:“小兄弟,貴客深夜臨門,必有貴事,請問你找我,有什麼狗屁要事哪?”
“林亦薇的事。”蕭岩一字一頓。
這個回答,顯然大出白眉鷹意料,舉著杯子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為了一個女人,你豁了性命夜闖白府?”
“不錯!”蕭岩朗聲作答,“我之所以來,就是要你打消念頭!”
“哦?”白眉鷹左右扭了扭脖子,“小兄弟可知自己有幾斤幾兩?又可曾打聽過我白某人……”
蕭岩想也不想就打斷了他的話:“沒把握的事,老子從來不做。今天你答也要答應,不答應也要答應!”
“嗬嗬……”白眉鷹誇張地笑了起來,突然收聲,換上了陰險的表情,“如果我的回答是不答應呢?”
“不答應,下場必定如此!”話音剛落,蕭岩猛提氣,急轉身,疾風般跨前幾步,掃出一腿。
“轟!”
花剛岩石碑攔腰而斷。
五個精壯男子,不約而同地倒抽口冷氣,這碑,就是掄大捶,也得好幾下才能砸斷。
白眉鷹愣在原地數秒,臉上肌肉抽搐數下,這才恢複平靜,朝左右使了個眼色,伸出手:“小兄弟神功,請坐請坐!”
蕭岩低估了這家夥的無恥,回身落座。
“啪!”
屁股剛落座,他的頭還沒抬起,耳邊就傳來金屬撞擊桌麵的聲音。
白眉鷹勃然變色,抽出槍猛地敲了下桌子,“嘩啦”推彈上膛,瞄準了蕭岩。
“嘎嘎嘎……小子,今晚趁老子人手不夠,你丫的竟然****踢館。就算你神功蓋世,可擋得住這鐵家夥?嘎嘎嘎……告訴你,林亦薇,老子娶定了,後天訂婚去一百多個兄弟,人手一把槍,你丫的不管背後有什麼勢力,敢搗亂,老子照樣亂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