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
11月18日,星期一,清晨。
不知不覺已經步入冬季,寒風吹走了溫暖,我吃過早飯往教學樓走著,學校餐廳離教學樓有一段的距離,需要穿過一片綠化帶,綠化帶的草坪已經變得枯黃,草坪中間有一條用鵝卵石鋪成的彎曲小路,小路的盡頭有一個圓形的人工小湖,湖中的水變成了深綠色,可能是好久沒有人清理過的緣故吧,人工湖的中間是一座很是漂亮的假山,假山的上麵刻著“半月湖”三個紅色的大字,湖的形狀確實呈現半月狀,不過要從高處俯看才能發現,半月湖因此而得名,半月湖的旁邊是一條長亭,長亭的兩側有兩排座位,本來藤樹的藤條爬滿了長亭,藤條上的茂盛的葉子會把陽光擋住,夏天時會有很多學生坐在兩邊的長椅上學習乘涼,不過現在天氣冷了,藤樹上的葉子已經掉光,隻剩下許多根細長幹枯的藤條掛在長亭上方的木板上,穿過長亭就來到了教學樓前的柏油路,柏油路的兩邊種著兩排法國梧桐樹,樹上的葉子已經枯黃,殘留下來的也已經寥寥無幾。
我抬頭看著一顆梧桐樹上的葉子,一片秋天的枯葉留在了冬天不肯凋落。
時不時會有一陣風吹來,葉子搖搖晃晃掙紮著。它也許能熬到明年的春天,新葉長出,它卻依舊是一片枯葉,孤苦伶仃,在隨時可能凋落的危機感中生存。
早上八點,學校的廣播每天都會在這個時段播放歌曲,今天的第一首歌是陳奕迅的《十年》,熟悉的旋律和傷感的歌詞賦予了這首歌一種能勾起回憶的靈魂,這首歌自從第一次出現在學校的廣播後,大家都紛紛的學著哼起這段旋律,聽到這段熟悉的旋律,我駐足在教學樓前。
十年,一段漫長的時光,也許你回憶起你十年前的事情,有些事仿佛就發生在不久前,卻已是十年,你又會感覺十年原來是如此的短暫。當然十年的校園時光對於我們來說,它無疑是漫長的,那裏有我們可能要用一生去回憶的羞澀,隨著那些羞澀的往事我們慢慢的成長,以後又有了我們那段美麗的青春。
三分多鍾的歌曲時間很快就結束了,我剛要往教學樓裏走,身後傳了叫喊聲。
“早啊,秦建!”
是韓娟的聲音,我回過頭臉上露出微笑
“啊,早啊。要去上課嗎?”我撓著頭回答道,我發現了站在韓娟身旁的徐茴。
“是啊,你好像有什麼心思。”
“哦?沒有了,我隻是在看那片樹葉”我指著一棵樹上僅存的一片枯葉。
“呀,還挺有情調,要不要作首詩呀?”韓娟用手捂著嘴笑著說道,站在一邊的徐茴好像很緊張,她低著頭思索著什麼。
我有些害羞的看了徐茴一眼,恰巧跟徐茴打了個照麵,我迅速把眼神拉低。
“哪有那情調,趕緊去上課吧,要不遲到了。”我紅著臉做出再見的手勢往教學樓裏走去。
走進教學樓時回頭看了一下,韓娟和徐茴也正走了過來,我迅速的上了樓。
走進教室,班裏依然像往常一樣亂哄哄的,在這裏感覺不到一點學習的氣氛,來這所學校上學的學生,大部分都是高考失利後才被迫來到這裏,當然還有一批是填誌願的時候在班主任的慫恿下隨便填了一所學校,比如說我。
我叫秦建,今年讀大一,至於我選擇這所學校是因為高三那會我的成績不是很理想,我也厭倦學習,成績也因此從班級的前幾名掉到了二十幾名,後來成績一直上不去,我也就放棄了名牌大學的夢想。不過那時候我有一個愛好,就是寫詩,寫過的詩句我隻拿給韓娟看過,當時記得韓娟還比較欣賞的樣子。韓娟高三的時候是我的同桌,高三時她的成績一直在班裏名列前茅,沒想到高考時成績卻不理想,因而也來到了我們這所學校,她一直是班裏的乖乖的女生,沒想到也會有這種命運,而徐茴恰巧是韓娟現在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