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館主,既然事情已經過去,我看這事就算了吧!”冷鋒的出現,頓時讓整個宴會的氣氛都變得無比僵硬,城主包定生出聲勸解道。
穆山河的眼神卻看向了葉寒,似乎是在聽他的意思。
葉寒也隻是瞄了冷鋒一眼,便不再搭理他。
“哼!”
見葉寒似乎不打算追究冷鋒,穆山河麵色稍微緩和,大袖一拂,讓其快點從眼前消失。
觀前者原諒了自己,冷鋒麵色一喜,在起身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陰厲的精芒,盯了葉寒一眼。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宴會再次恢複了熱鬧,特別是葉寒與穆山河所在的主桌,前來敬酒的人絡繹不絕,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穆山河就已經喝的醉眼迷離,連神態都有些恍惚起來,就在吳奎示意穆山河該回屋休息時,在四周轉了一圈,卻沒人理會的冷鋒,去而複返,手裏端著一杯酒水走到了葉寒麵前,做著敬酒的姿態,言語誠懇道:“哥,這些年是我不對,是…我狼心狗肺,你…能原諒我嗎?”
幾米外,陳煙水和吳奎等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特別是陳煙水,表情帶著一絲複雜。
在眾人的注視下,葉寒將冷鋒手裏的酒杯接過,隨即仰頭一飲而盡。
冷鋒見此,嘴角翹起一絲莫名的笑容……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隨著穆山河回了屋,宴請的客人們逐漸起身告辭離開,武館的人開始收拾起餐桌來,整個大院慢慢恢複了冷清,但葉寒卻一直坐在桌旁。
“哥,天色不早了,睡吧。”陳煙水走來,柔聲道。
“今晚就算是想睡,也睡不著的……”葉寒說了一句讓陳煙水莫名其妙的話,話聲才剛落,就見庭院外突然傳來一陣雜鬧的聲音,還伴有急促的腳步聲,葉寒朝院門口看去,就見以馮鷹為首的一群馮家武者,各個手持利刃,一副來勢洶洶的陣仗。
“你們想幹什麼?!”吳奎見狀,立馬上前一步,沉聲道。
穆家的幾個武師迅速站在一起,嚴陣以待。
“幹什麼?!穆家的氣數已盡,馮家當然要取而代之!”垂老的馮鷹還未言語,那一直站在角落中的冷鋒,突然麵帶冷笑一步步靠近,此時的他,哪裏有剛剛那誠懇愧疚的姿態,眉宇間滿是戾氣和張狂,他麵色猙獰的看著葉寒,咬牙切齒道:“你真的以為我走了,你就是穆家的首席了?!”
“冷鋒,你這個畜生!”吳奎無比憤怒的喊道,他此時恨不得將冷鋒生撕了!
明眼人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冷鋒這廝竟然與馮家勾結!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冷鋒譏諷一笑,與葉寒對視著,繼續道:“你現在應該察覺到了吧,是不是感覺小腹絞痛,雙眼發黑,連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你剛剛喝下的那杯酒裏,被我下了化骨散,別說是你,就算是登門境的巔峰強者吞服此藥,一樣任憑他人宰割…哈哈哈!”說到最後,他直接大聲笑了起來。
“你說的是這杯酒嗎?”
突然間,一直沉默不語的葉寒從桌旁起身,手裏端著一杯酒,將酒水一點點的倒在了腳下,那酒水落在土地上,不出三息就將一些小石塊溶成了石渣。
“怎麼…可…能?!”本來無比得意的冷鋒,如遭棒擊,整個人完全傻在了原地。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難怪……”而此時,本來已經與冷鋒商量好要突襲穆家的馮家一眾武師,心裏也都涼了半截,他們這次夜襲,最忌憚的就是葉寒,因此才有這麼一出戲,但馮鷹萬萬沒有想到,冷鋒竟然搞砸了!
“冷鋒,你…”一旁的陳煙水臉色發白,一雙美目中滿是怒火。
“館主不在,我就替他清理門戶吧!”葉寒語氣平靜的說了一步,緊接一步步走向冷鋒,看著靠近的葉寒,冷鋒喉嚨滾動,表情惶恐,終於意識到了死亡臨近,葉寒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他的心頭上一樣。
“哥,你聽我說,哥…是馮鷹他逼我的,我……”冷鋒慌張的雙膝跪地,雙手揮舞著,急忙辯解道。
“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一句話嗎?”葉寒不為所動,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做人可謙卑,可隱忍,但一定要心存傲骨!希望你來世,可以做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兒!”
聞葉寒這麼說,冷鋒也知道無法善罷了,等葉寒近身後,他整個人突然竄起,仿佛猛虎撲食一般雙掌打向葉寒的胸口,嘶吼道:“去死吧!”
砰!
葉寒腳步微微錯開,躲過一擊,接著並指如劍,出手快如一縷電光,指尖刺在了冷鋒的勃頸,一收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