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跟我許久了,可是有事?”一陣輕風拂過葉寒的背後,隨之響起一聲溫和的動靜。
葉寒瞳孔一縮,表情平靜,慢慢的轉過身,就見本來消失的馱皮僧正站在自己的身後,這和尚遠比畫像上看著年輕,唇紅齒白的,若是留有長發而非這彌留打扮,準是一個俊逸的翩翩公子。
“啊!我觀師傅的背影有些像我的一位舊友,現在看來卻是認錯人了。”葉寒裝作很驚訝的模樣,言畢拱手扭頭就要走了。
“小友請慢,相遇就是緣分,貧僧眼下正好有件事,需要小友助我。”馱皮僧輕聲笑道。
聽到這話,葉寒立馬心生不妙。
他觀馱皮僧的額頭上,冒著一層虛汗,似乎有什麼急事。
兩人對視了片刻,心中都如明鏡一般。
砰!
葉寒率先出手了,他一拳揮出,整個林間頓時響起沙沙之聲,一道龍影自葉寒的手臂延伸而出,帶起一股氣流轟在了馱皮僧的身上,然而他身上的袈裟突然閃爍出一層金屬光澤,葉寒的拳頭仿佛打在了鋼板上,一點傷害性都沒有。
“小友不過是登門境的武者,卻有如此驚人的血力,不知道是哪個武宗的弟子?”馱皮僧麵現一絲訝色,盯著葉寒看了看,根本沒將葉寒放在心上。
葉寒也不言語,拔劍而起,一道火光迸發而出,凝聚成一隻隻火鴉朝和尚席卷而去。
“咦?”
馱皮僧眉尖一挑,身上的僧袍突然被他整個摘下,隨即將衣袍卷動,形成一片金屬牆壁,擋住了炎炎熱浪。
“以小友的天賦,不如跟著我吧,我可以傳你許多驚人的武技,也可以幫你突破到混元一氣的境界,如何?”馱皮僧一直在抵擋沒有出手,而且出言蠱惑道:“我很佩服你的膽量,但你這是找死,你若是不應的話,和尚我隻好將你殺了,倒是可惜了你這好胚子。”
葉寒的邪影劍很快,一片片自樹頭上飛落的葉子,稍微沾到他的劍氣,都會被切成碎片。
然而,無論葉寒的劍再快,馱皮僧似乎都能看清,輕鬆躲過。
葉寒心頭一沉,他還是低估了混元一氣強者和自己的差距,光是從這和尚散發出的氣息來看,對他就有著絕對的壓製性,不光是對戰的心理,還有那種坦蕩。
片刻,見葉寒隻是一味的攻擊,和尚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閆龍劍畢竟是二級玄兵,已經將他那袈裟劃出了幾道劍痕,再這樣下去,他的僧袍就要碎了。
“哼!”
馱皮僧終於出手了,他那件僧袍玄兵,驟然硬化,仿佛一個鋼板朝葉寒砸來,葉寒麵色一變,緊忙施展步法仿佛水中遊魚,滑出了幾米外,然而下一刻當他抬頭朝對麵看去時,卻發現和尚已經消失了,仿佛憑空蒸發一樣。
哢嚓!
虛空中,一隻透明的手掌毫無預兆的掐在了葉寒的脖子上,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馱皮僧仿佛虛影一樣,漸漸凝實,顯露出了本尊。
“要殺我的人多了去了,像你這種小崽子我都不知道殺了多少個!沒有幾門依仗的手段,你覺得佛爺我能活到現在嗎?”馱皮僧的手指死死的掐住了葉寒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按住葉寒的命門,讓他無法動態。
水元力術法中的隱形,此人身上有一件水元力的玄兵!
葉寒整個心跌入了穀底,心中一聲暗罵。
“若是放在以前,佛爺還能留你一命,強行將你收入門下,但今天卻是不行,隻能怪你自己倒黴了!”說著,馱皮僧五指成鉤,抓向了葉寒的胸口,本來以為這一擊會洞穿葉寒的胸腔,但卻沒想到被一片硬物擋了下來。
正是葉寒擊殺邪武紅塵刀所獲得的那件內甲,在他的胸口處,護著的是那一片火蛟的鱗片。
命門被撒開,葉寒反身一腳將和尚踹飛,接著在高空翻身一跳,拿出一件器物,正是同樣從紅塵刀身上搜來的血魔鈴。
他微微搖晃血魔鈴,一陣清脆的動靜響徹林間,馱皮僧被葉寒一腳踹的體內血氣翻湧,此時一聽到這鈴聲,頭腦即可有些暈眩,強烈的嘔吐感讓他身體踉蹌,差點倒在地上。
“機會隻此一次,萬萬不能再讓他催動那件水元力玄兵隱身,不然的話,我必死無疑!”千鈞一發之際,葉寒大腦出去的冷靜,他提劍而起,再次催動大片火鴉飛襲而去。
轟!
那馱皮僧感受到了危險,心頭一驚,突然從胸口的內衣裏捧出一個金缽,顯然也是一件極其厲害的玄兵,就要催使時,刺目的火光已經到了眼前。
嘩啦啦!
和尚頓時被火光吞沒,燃燒了起來……
叮。
但即便是被火焰襲身,這馱皮僧竟然還有氣息,就見那火人飛身而起,一指點向了葉寒的眉心,慌忙之際,葉寒舉起血魔鈴靠此器物擋了一下,這小鈴被指尖一點,赫然炸裂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