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風國的一處深山之中,葉寒一臉疲色的站在一棵樹幹上,回頭望著東邊天際正在急速飛來的幾個黑點,一聲輕罵:“該死!朱雀庭的人,到底是如何發現我的行蹤?”
自從他在眉紅山斷掉了龍脈氣運後,朱雀庭的人就瘋狂的在追殺他,按理來說,他有血蒼皮囊可以不停的變化容貌,對方想要找到他根本就是大海撈針,但每次葉寒到一個地方,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有朱雀庭的強者追來,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數天。
並且追殺他的人幾乎都是白衣使,甚至還有通虛巔峰的強者。
朱雀庭的人之所以盜取龍脈氣運,而未被南皇察覺到,就是因為他們找到了一個前朝玉璽,此物同樣是一個氣運至寶,就被放置在眉紅山龍脈氣運的下方,這才能夠瞞天過海,而現在那玉璽已經被他破壞,眉紅山也已經夷為平地,朱雀庭想要再奪龍脈氣運,就要重新尋找地點了,至少南國是沒辦法了,因為南皇在幾天前已經出關了。
並且十國都放言都聲討邪宗,特別是朱雀庭!
更重要的是,南皇已經放話會出手誅殺天龍院的首席弟子葉寒,至於理由,眾人不得而知。
葉寒早就料到了會是這種結果,畢竟戲弄一位人皇,還殺掉了他的一眾血脈,以顧南生的心性,不生撕掉他就不錯了!
眼前唯一讓葉寒頭疼的,還是朱雀庭的這幫人!
他還是小視了邪宗在長生大陸上的力量,特別是朱雀庭和太鬥門這種邪宗頂尖的勢力,對方肯定有某種手段可以找到他,他可以躲得了一時,但總有被抓住的那一天。
蒼穹之上,氣浪翻騰,三名朱雀庭的白衣使望著葉寒藏身的山林,一聲冷笑。
“聽!”三人中的一名女子,一聲輕語,天地間的聲響猛然間放大了無數倍,化成雜亂的音律竄入了她的耳中,她靜靜的凝聽了片刻,幾秒種後,猛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美目望向了林間一處。
而與此同時,正靠密集的樹葉遮掩住身體,幾乎將氣息收斂到極致的葉寒,在察覺到銳利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刹那,就破空而起,朝遠處疾馳而去。
“還想跑!”另外一名白衣使一揚手,一大片完全就雷電編織的巨網直接橫在了葉寒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該死!”
葉寒一聲輕罵,直接獸化,體表浮現出大量的金鱗覆蓋全身,接著好似一顆黑色的石子硬生生的從那電網之中,橫穿而過,無數雷霆般的光芒轟在他的體表,讓他鱗片脫落,渾身血肉模糊。
這可都是由通虛強者施展出的天地術法,威力絕非一般的武技或秘技能比的。
“哦?”見葉寒竟然衝了出去,那白衣使一聲輕咦,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同伴。
後者對著空中微微吹了一口氣,起初這口氣化成了一縷微風,慢慢朝葉寒的背影飄去,但恍然間,風勢越來越大,等飛出千米之外時,已經變成了一道連接天地間的灰色風幕,磅礴的風罡直接將地麵,深山的樹林全部絞碎,好似大地的地表生生被掀去了一層。
“大日天炎劍!”不過瞬息間,葉寒就被恐怖的風幕追上了,他就仿佛是洶湧浪濤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會被可怕的海浪吞噬,一道道風刃刮過體表,帶起一絲絲血刃,葉寒揮舞著誅邪劍,不斷的甩出熾烈的劍芒,撕裂四周狂卷而來的風罡。
然而,這些風力仿佛無窮無盡一般,任何葉寒如何抵擋,都無濟於事。
“你能逃到現在,已經足夠慶幸了,當初連黑衣使都沒有留住你,還真是出乎了我們幾人預料。”朱雀庭三人中的女子飛身停在風幕之外,瞅著被狂風肆虐的葉寒,一聲輕笑。
“宗門放話了,要活的!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咱們的好事,可不能讓他這麼輕易的就死了,聽說太鬥門那邊也想見見此子,畢竟勉強算是一位年輕至尊,隻是……太年輕了。”這女人又嗤笑了一聲。
轟!
另外一名白衣使,雙手並指如劍,對著風幕中的葉寒悠然一點,一道紫雷纖細如發絲一般,自虛空中一閃而過,直奔葉寒竄去。
葉寒頓時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他直接祭出白玉小塔在身前,那紫雷撞在塔身上,直接將這件極品天兵擊飛十幾米遠,但好在未傷到他本體,這時就見風幕一震,漫天的風力分散開來,化成了一道道連貫天地間的龍卷風,恍若幾道擎天之柱,將葉寒困在了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