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在宴會休息的時候,想來單獨拜見皇後娘娘,結果在半路上遇到了歹人。他們把臣妾打昏了帶到這裏。臣妾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臣妾什麼也不知道,臣妾什麼也沒做啊!”
司袖繼續哀嚎。
“此話當真?”莫行之心頭一凜,追問了一句。
“千真萬確。這事,問臣妾的宮女便知。”司袖說。
“可是,你的那些宮女現在何處啊?”夜沫忽然冷冰冰地插了一句。
“她們……”司袖說不出話來,眼睛死死地盯著夜沫,突然失去理智地喊道:“就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就是你嫉妒我受皇上寵愛,所以不擇手段地陷害我!”
司璃聽了司袖的話,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如果司袖這個時候不把矛盾突然轉向夜沫,隻是痛陳自己的冤情,整個事當中確實有許多費解之處,沒準莫行之還能容她申辯或者派人查證。
但是現在,司袖冒冒失失地就跟夜沫撕破了臉,夜沫正在這裏等著收拾她了,哪裏還能容她再說話?
司璃的心也涼了下來。看著司袖那淒慘的樣子,司璃一度想到,如果當時王淑妃沒有幫自己找借口留下來,沒準自己就跟司袖現在是同樣的下場了。她起了同仇敵愾之心,也打算盡量幫幫司袖。
可是現在,夜沫是不會再給司袖機會了。
不出司璃所料,夜沫突然冷哼一聲說:“司袖,你觸犯了宮規,已經是死罪。現在還敢構陷本宮,你難道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嗎?”
說著,夜沫上前一步,向著一臉殺意沉默不語的莫行之說:“皇上,剛剛臣妾已經調查過,有禦林軍巡察時路過此地,就發現司袖這個賤人一個人偷偷摸摸地進了這林間的小屋。”
“後來,又有宮女看到,有一個太監打扮的男子,緊跟著司袖進了小屋,她還奇怪,為什麼派了個太監單獨給妃子傳諭,沒有宮女跟著?”
“還有,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司袖還在這裏想要破窗逃跑,臣妾留了個心眼兒,剛剛派人去查看過了,外麵果然有踩踏的痕跡,想必那個之前在這裏與司袖行穢亂宮闈之事的那個人,就是從這裏跳窗逃走的!”
夜沫一邊說,司袖的臉色便一點點地白下去,最後,幾乎連一點血色也沒有了。如果不是眼睛還在眨著,與死人也沒有什麼分別了。
聽夜沫終於說完,司袖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居然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夜沫的鼻子罵道:“你撒謊!”
然後,她轉過身向著莫行之,聲淚俱下地說:“皇上,她撒謊,偷人的不是我,是她!我手下的宮女,一個多月以前就發現,她在鳳來閣裏與人幽會。這次,一定也是她發現了我在監視她,所以才想出此種手段來想殺我滅口。”
“前幾天,我宮裏的宮女飄飛失蹤了,一定也是她派人滅的口。這宮裏的禦林軍根本就是與她串通,那些指證我的人,一定都是她安排的,那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