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朝前繼續走著,漆黑的夜晚行進,確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前途迷茫,如同此刻一般,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發黃的月色灑落微薄的光線,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前方有輛車。
良辰急步趕了過去,很明顯,是白天見過的那輛軍用越野車,看來他們早知道良辰會出來,一直在此等候著。
良辰走到車前敲了敲玻璃,裏麵的四個人都在熟睡著,是沒想到良辰會半夜前來,良辰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早啊”。
車裏的人不耐煩的罵了幾句,良辰沒在意,開門擠了進去。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自覺,叫你上來了沒!”
“外麵挺冷的,大家擠擠,暖和點!”
那人挪了挪身子,沒再說什麼。一陣騷動,五個人擠在車裏做起了各自的夢。而良辰一直緊緊握住徽章睡了過去。
第二天,良辰哆嗦了一下,冷意把睡意趕的一幹二淨。
現在是十月中旬,天空沒有絲毫要下雪的意思,冷空氣從汽車的玻璃縫隙中跑進來,有人大罵了句。一車的人便都醒了。
西裝男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看公文包,發現還在自己身邊,便放心似得呼了一口氣。典型的職業病。
西裝男看人都醒了,朝良辰伸出右手。
“你好,良辰前輩,我叫洛華健,與您一樣,也是曆史探測組的!”
良辰抬手握住那人的手掌,點了點頭。
“你好!”
自稱洛華健的人又繼續介紹了其他人,彼此打過招呼後,便踏上了前往曆史探測組的地方了。
關於曆史探測組,良辰意識之中記得是位於一座五層現代樓房的地方,一樓是大廳,玻璃門上方用鐵架支著“曆史探測組”五個大字,關於這部門,除了知道是國家機構外,其餘的就不清楚了。融合後的記憶中很少有樓房的記憶,大部分都是花草樹木,是個很盡職盡責的人啊!良辰這樣想到。
汽車在平坦的道路上行駛了一段後駛入了崎嶇不平的山路中,跌宕起伏的汽車走走停停。
良辰望向車窗外渺無人煙的荒山野嶺,高大的樹木成排林立,盡管光禿禿的樹上無一片樹葉,但傳來樹林中獨有的草香味與風吹過樹杈的凜凜風聲讓人十分舒坦。
良辰坐在車上突然眼睛一亮,急忙叫停車。車裏的人感到很奇怪,紛紛看向西裝男,洛華健點點頭,其餘人沒說什麼。良辰拉開車門便狂奔了出去,鑽進樹叢不見了蹤影。
洛華健抬手攔住將要下車的士兵。
“沒事!他是不會逃跑的,我們等等他吧!”
其餘人見西裝男已經說話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他們隻是負責帶路,太多的事都隻能看不能問。
良辰在樹叢中穿梭著,他看的很清楚,一隻雪白的兔子,有一雙白色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一般。良辰知道,這必然不普通,他依舊狂奔著。
果然,一隻白如雪般的兔子在那裏,仿佛與周圍的雪地融為一體,如果不是那雙眼睛透露的寒芒,恐怕良辰是不會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