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在工地受累的人。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廚房終於傳來了水開的呼呼聲。
灌完水之後陳鋒就離去了。
屋子內依舊是那樣冰冷,特別是剛剛從溫暖的房間內走出來的那一刻,簡直是刺骨的寒。
這不禁讓陳鋒回憶起了,在南方的生活那裏,雖然潮氣很重,但至少沒有讓人體會到刺骨寒冷。
她蜷縮在一床舊行李裏邊,摟著熱水袋就這麼睡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在淩晨的時候,陳鋒忽然聽到了一些輕微的響動。
長時間的軍旅生活,讓他的警覺性異於常人。
他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忽然發現屋內竟然有一個黑影,唰的一下就離開了。
根本不可能是鬼,絕對是什麼身手異常矯健的人。
陳鋒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之前去打水的那家。
俗話說財不外露,陳鋒自然是破了這個規矩,懟人陳鋒給的錢不多,但他也沒有什麼特別過分的要求,隻是灌個水啊!
發現屋內沒有響動之後,陳鋒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向對麵看去。
那房門在一瞬間就關緊了,正好被陳鋒逮了個正著。
看著這一幕,陳鋒冷笑一聲,又回到房間內去,但是並沒有睡覺,他相信對方絕對還會再來,因為自己給出的消息是隻在這裏待兩三天。
果不其然,在十幾分鍾之後,陳鋒又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身影。
他開門的動作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一看就是一個慣偷。
這一下陳鋒可不打算再留麵子,直接把燈拉開。
光芒衝散黑暗的那一瞬間,站在房間內的人也愣在了原地。
“偷東西啊。”陳鋒嗬嗬笑了一聲,拿起一旁的煙點著了,一個人靜靜的抽了起來。
雙方就這麼對視著,李玉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眼珠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後抄起一旁的木棍,直接向陳鋒打了過來。
陳鋒冷笑了一聲,十分迅速的閃開,這一棍子打空,濺起大片灰塵。
“怎麼,偷不到東西改成搶了是嗎?”
其實陳鋒完全可以原諒這個人的,但是他一想到李玉這個名字就氣不打一出來。
他踩著男人的胸膛,咬著牙,惡狠狠的說著,幾乎是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惡棍。
“就你這模樣還敢叫李玉!簡直侮辱了他的名聲!”
李玉可被狠狠的蹂躪了一番,從剛開始的咬牙承受,變成了後來的跪地求饒。
越是這樣沒骨氣的男人,陳鋒就越生氣,直到把麵前這人打得暈厥了過去,他才收手。
他並沒有去理會躺在地上的男人,而是直接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清晨,陳鋒聽到了一聲尖叫。
她猛的睜開了眼睛,懷中冰涼一片。
她把暖水袋扔到一旁,這才看到站在屋內的女人。
那女人站在原地,盯著地麵上依舊在昏迷的李玉尖叫著,看樣子十分驚恐。
陳鋒淡定的坐直了身體,看了一眼手機,已經上午九點多了。
“叫什麼叫,你感覺你裝的挺像嗎?我倒覺得你這戲演的有點太尷尬了。”
陳鋒冷笑不斷,正準備走出房間轉轉,誰成想這個女人眼珠轉了轉,可能是看到了陳鋒放在一旁的鼓鼓的錢包,竟然在那裏拋起了媚眼。
在陳鋒看來,這個女人就跟神經病一樣,那態度轉變之快,令人咋舌,比唱戲的變臉都快。
最終的結果很簡單,那女人見自己色誘不成,一怒之下直接報了警。
來的人是市公安局的,之前和陳鋒也打過不少交道,領頭的是一個叫做韓海剛的男人。
這一下可就尷尬了,直接現場就拽出了一係列的事件,女人賣淫,男人小偷,全都被帶到了監獄去。
這充滿戲劇性的一幕,讓陳鋒心中可是冷笑不停,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恐怕這就是再完美不過的詮釋了。
孫扒皮的速度非常快,當天中午就給陳鋒打了個電話,約定在市中心的貓屎咖啡。
陳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去商場把自己的一身衣服換掉,買了一身嶄新的運動服,向著貓屎咖啡出發了。
他這次並沒有帶手槍,渾身上下就隻有一根削尖了的一次性筷子,這是他專門為地虎準備的。
孫扒皮那邊是否還在忌憚著什麼,電話裏不停的祈求陳鋒不要把自己供出去。
陳鋒雖然口上答應著,但是這種罪無可赦之人是不應當得到赦免的,所以他打算讓對方再多蹦達兩天,知道自己正式上任的時候在處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