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快出來想想辦法!我都快被人打死了!
“宿主xy92261962566,很遺憾地通知您,您的要求不在權限內。”
法克!關鍵時刻不頂用的玩意。
徐陽知道眼下隻能靠自己了。自從得到這個係統,過去再難辦的事情也能迎刃而解,長久以來在生死線上鍛煉出的警覺性也變得遲鈍許多。
若是過去碰見這種對手,不仔細調查沒鋪設好戰術思路,是絕不會輕易與其為敵的,可連日來的順風順水化險為夷,讓自己的鬥誌都漸漸消磨殆盡,竟然把生死大事寄托在一個不知其來源的係統上,簡直荒謬!
這是懦弱的祈求,是不負責任的逃避!莫大的恐慌籠罩了心頭,徐陽明白,這一刻,是真正決定生死的一刻,若是再這樣敷衍了事得過且過,自己就死定了。不,也許連死這個字都體驗不到了。
這一刻,徐陽沉浸在過去遊走在死亡邊緣的一次次戰鬥。這一刻,他的戰鬥意誌蘇醒了。野性和殺意回到了身體裏,怯懦和不堪變成了養分,滋潤著他重新獲得的新生。
彎腰,撿石,捏碎,拋灑,對自己當胸一拳噴出大口鮮血,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
“負隅頑抗!”眼看這麵前的爬蟲還要向自己挑釁,大好心情頓時吃了翔一樣膩歪,真個是不知死活!
揮手散去眼前沙石,額間紫瞳始終盯著徐陽。上麵?雕蟲小技。
趙明誠劍指順劈,上方撲來的敵人瞬間化為滿天血肉。嗬,不自量力的螻蟻,等等,哪裏不對勁!
抬首望去,眼前的碎肉數量忒少了些,隱約可見數根殘破的手指和部分殘肢,身體呢?內髒呢?
不好!腦後一陣針紮般的刺痛感,有危險!
數根在腦後凝聚而成的真氣發帶瘋狂地揮舞著,上身也半轉向來襲者想要正麵對敵,可一切都完了,自一開始便晚了。
脫離出思緒,徐陽瞬間做出決斷。
潑灑沙石和血液不過是障眼法,是計劃中的一步。
躍入空中,忍著劇烈疼痛將之前被震得報廢了的左臂齊根扯下,向下方丟去,這是第二步。
趁對手向上方的臂膀攻擊之時,落於其後的徐陽強忍著身體不再完整的悲哀和扯離血肉的劇痛飛退數十米,他在蓄力。
質量不變,速度越大,動能就越大!
他需要擊敗趙明誠,就必需更多的力量;他需要力量,就必需更大的動能;他需要動能,就必需更快的速度;他需要速度,就必需加速度的空間;他需要加速度,就必需用疼痛的刺激。
不夠,還不夠,徐陽在衝鋒,踩在玄武岩地磚上的雙腳已是血肉模糊。不夠,還不夠,牙齒緊咬唇舌,一用力,被咬下的碎肉和著唾液吞了下去。不夠,還不夠,僅剩的右手手指並攏成拳,被其真氣劃過一道又一道傷可見骨的溝壑,砸向趙明誠的頸椎。
那裏分布著數量龐大的神經元,我不需要一擊殺死他,隻需要讓他暫時失去戰鬥力。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更妙的是,他做到了。
縱然渾身遍布護體真氣,一般的打擊對趙明誠來說也不過隔靴搔癢,可這一擊充滿了力與美的真諦,這是徹頭徹尾的物理攻擊,這是彙聚了信念仇恨希望與愛的一拳。
情急之下,趙明誠震斷自身筋脈,把蘊藏在體內的真氣一股腦地向後爆發出。一定來得及的!
渾身內力不分彼此地從渾身毛孔裏宣泄而出,像是高速運轉的客機渦扇,形若實質的紫色真氣把徐陽瞬間擠開。
這一切都很完美,如果能再早一點就更棒了。
被這突如其來的重擊砸倒,趙明誠頸椎骨根根寸斷,大腦再也不能對四肢下達命令,整個人爛泥般倒在地上。
等下,這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我?
癱軟在地的趙明誠隻覺一陣殺意襲來,這股殺意是那麼的濃烈,濃烈到化為實質猶如血色幕布蓋住了天空,濃烈到就連仙宮裏窖藏了幾千上萬年的美酒也不及其萬一。
“等一下,我投降,我投降!”這具身體是武神的傳人,諒這小子也沒膽子殺我。該死,都怪這個低武世界能量太少,待我完成修真築基期,非得……這也是他生平最後一個念頭。
“住手!”主席台傳來一陣焦躁地聲音,數人瞬間飛撲下來。
徐陽坐倒在地,滿臉是血比哭還難看得笑了笑,口齒不清地對來人說道,
“下斥找點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