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好好好好(1 / 3)

徐陽沒想到自己那麼快就醒來,手腳上的鐐銬變成了四周的鐵壁,一米方圓的鐵箱隻留下幾個通風的氣眼,手臂更是被牢牢的焊死在身下,渾身不得動彈。

氣孔中傳來的不是都市中貫有的尾氣味,淡淡地芳香伴著蟲鳴鳥叫聲傳來,是波斯菊的香氣,想起家裏花園母親整理園藝的模樣,不由得一絲感傷。

咚咚,鐵箱搖晃著,這是山路麼,為何如此顛簸?徐陽疑惑地想到。四周的腳步聲也時重時輕,趕路人喘著粗氣,驅使著車輛前進。

行進間不知拐了多少個彎,隨著晃動幅度的減小,他知道,這是快到了。

終於,車輛停了下來。隨著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徐陽所處的鐵箱被重重放倒,震地背部發麻。幾人罵罵咧咧地打開鐵箱,將他拽起,套上了比之前更重的枷鎖。腳下更是拴了了兩個大鐵球,每走一步都得使出渾身力氣。

天色發黑,烏雲籠罩著天空不留下一絲星光。之前的麻醉藥效還沒過,徐陽昏昏沉沉地被拽著進入了一座中式宅院,白牆黑瓦的晉朝風格顯示出這家門第的悠久和森嚴,門樓上的雕梁畫棟更是處處彰顯豪奢。四下來往的仆人穿著統一的服飾,隻是抬首看了眼眾人便低頭趕路,定是接受過嚴格訓練。

彎彎繞繞不知經過了多少亭台樓閣,越往前走便越是冷清,黑暗中隻覺腳下的鐵球愈發沉重。眾人來到一處假山背後的洞口,走了下去。

“進去。”將徐陽用力推進地牢,押送人員喘了口氣,顯是一路行來體力耗費良多。看都沒看一眼就鎖上鐵門,幾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咳咳,”徐陽咳嗽著,背上的傷口還流著血,雖然隻是麻醉彈,可實打實的電磁槍械發射出的巨大動能仍然開出了個血洞。

地牢裏泛著濃重的黴味,一張簡易的彈簧床靠在牆角,四周沒有風窗,連一絲光亮都看不到,角落裏偶爾響起齧齒類動物悉悉碎碎的啃咬聲,在這密不透風的環境裏顯得無比滲人。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艱難地移動著身體湊到窗床前慢慢側躺下去,以免牽扯到背部肌肉,彈簧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身下的爛褥單冒著撲鼻的黴味,熏得徐陽連打幾個噴嚏。

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摸著不停叫喚地胃部,“老夥計,今天委屈你了,下次我請。”自嘲地笑了笑,借著麻醉劑的餘威闔上雙眼沉沉睡去。

※※※

“住手!”看到眼前不斷遭受殺戮的親人,徐陽吼叫著與敵人展開正麵搏鬥,來者無有一合之敵,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不斷增援的敵人數量耗費著為數不多的體力,殺得再快再多也阻止不了遠處親人一聲聲死前的悲鳴,“住手!你們到底是誰!”徐陽傷心欲絕,因為小島涼子在眼前被一把碩大的鋼刀劈成兩半,滿手是血摳著地上的泥土,緩緩地爬了過來,嘴裏還幽幽的重複著,“哥哥,為什麼不救我,都怪你,我死的好慘哪。”泣不成聲的徐陽衝過去抱緊她,哭嚎不已,“對不起,對不起。”

“都怪我!”徐陽怒吼著爬起身,四周一片黑暗地沉寂,隻剩下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動聲。是做噩夢嗎?像落水之人般大口呼吸著,心裏泛著餘悸。

該死,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兩側臉頰冰涼的感覺,伸手摸了下,濕潤的觸感傳來,是哭了麼?

咚咚咚,門外突然傳來高跟鞋敲打在地麵上的聲音,徐陽趕緊用袖子把臉上擦幹淨,定定地看著門口。

一陣瑣碎的開門聲,來人哐當一聲推開鐵門,手上拿著高功率手電筒照的徐陽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