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這個詞足以形容徐陽的狼狽不堪,匆匆用完飯就趕緊拉著涼子回到了自己的新家。
“常來玩啊,別忘了姐姐。”年萱兒倚在門梁上笑意盈盈,燈光下乳白色的肌膚看起來卻像是食人怪獸。
徐陽不是初哥,按理來說也不會這麼驚慌,可這麼暗示加明示甚至是宣示的告白,著實讓他消受不起。
不光他消受不起,小島涼子此刻也像是看出了什麼,噘著嘴一言不發。
“怎麼了小可愛?”摟住心上人,在她耳邊悄聲細語,鼻間嗅著沐浴露的花香和少女獨特的奶香味,“是不是沒吃好?”
避重就輕,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沒,”涼子不開心地皺了皺眉,“我去睡覺了……”
“好吧,”徐陽無可奈何,“晚安。”
回到房間,一臉鬱悶的脫下衣服,回想起晚餐時那動人心弦的觸碰,胯下頓時燃起一團烈火。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男人天生花心麼?搖搖頭。
整個身體泡在浴缸中,腦海裏又忍不住地想起年萱兒,那雙赤裸的大白腿勾動得渾身火辣辣的。
忽然,心中警鈴大作!
徐陽一把抓住來襲者的小臂,手中捏著的匕首泛出淡藍色光暈,這是焠過毒藥的。
刀尖離自己的眼皮隻差0.1毫米,若是再晚一步,哪怕徐陽橫練功夫再強,也逃不脫獨眼龍的命運了。
看著對方仇恨中帶著快感的掙紮表情,徐陽獰笑著從浴缸站起,赤裸的雄壯身軀暴露在來人眼前,
“怎麼?想我了?”徐陽冷笑。
“我呸!”趙明月一隻手被捏著吊在半空中,雙腿掙紮著要踢徐陽,可腳尖像是撞到鐵板似得陣陣作痛,於是她放棄了掙紮,麵無表情地說道,“你不是說一天內有一次刺殺你的機會嗎?還不放開我!”
“是的,我是這麼說過,”徐陽笑了笑,手臂用力一抖,渾身骨節被抖得鬆散的趙明月頓時失了力氣,“可你剛才踢了我,所以這算是第二次……”
“無恥!”趙明月眼中冒火,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強者才有解釋權,所以,寬宏大量的我決定給予你一點微不足道的懲罰。”解下窗簾上的拉繩,細細綁好趙明月的四肢丟到床上,抽出皮帶在其渾圓挺翹的臀部上磨蹭著,“你說,該打你多少下呢?”
“流氓!禽獸!變……唔唔。”被徐陽用臭襪子堵在口中,那股醞釀許久的酸味刺激的她差點暈了過去。
“小聲點,被涼子發現我就完了,在那之前你和你的家族會先完蛋,相信我。”徐陽點了點頭,皮帶甩在半空中。
夜還很長……
※※※
“怎麼回事?”幽暗的密室裏彌漫著鮮血獨有的刺鼻腥味。一個渾身散溢著殺氣的精瘦男子坐在沙發上,左手拿著薄如蟬翼的刀片在眼前的“人”身上切割著,之所以要加上引號,是因為這個人的外形已不可辨了。
血葫蘆似得身軀被兩根鐵鉤穿透,掛在房梁上,四肢螺旋狀扭曲的像根麻花,手掌上的指頭也隻剩下了三根,膝蓋以下的小腿此刻正在一旁的火爐上熏烤著。
眼睛原本的地方多出了兩個血洞,鼻子也跟他永遠地告別了。萬幸的是,嘴巴依舊完好,如果不是這名男子還需要他口中的消息的話。
“有事直接說,我很忙。”男子不耐煩地接著電話,如果不是對方是家裏第一順位繼承人,他可沒這個耐性搭理他。
“文長,就當哥哥求你。”電話那頭嘶啞的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憤怒,以及一絲絲默不可辯的恐懼感,“隻要你幫我這個忙,什麼要求盡管提,就算……”
“不可能,”男子冷聲打斷,將手機放下打開免提,右手細細梳理著腦後的小辮子,“我知道那個家夥,剛剛得來的消息,巴蜀趙氏已經解除了對他的通緝。能單槍匹馬壓服趙氏的人,我不覺得自己可以對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