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上洛麵色無比嚴峻。
接到內部電話後,通過閉路信號,看到兩人在大廳裏鬧得不可開交。
徐陽那標誌性的身材,和他那位讓人印象深刻的手下,喚醒了他前些天的記憶。
跟隨了自己十幾年的護衛,竟然被隨手擊敗,連兒子都差點死在其手中,教訓不可謂不慘痛!
三井財團的東京本部,可是橫貫整個銀座的超級寫字樓,每天來往的政要和合作夥伴不計其數,如果發生了什麼影響惡劣的事件,對於自己財團的形象和市值,恐怕也會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
無論如何,不能再讓這兩人繼續鬧下去了!
徐陽說完,沒等對方答複就撂下了電話,話筒在手中握成一堆碎屑。
獅子頭則定定地看著保安們,保安隊長掏出電磁槍的那一瞬間,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若不是徐陽出手,恐怕自己現在已經化為了一灘碎肉。
差點被陰到致死,心頭憤怒豈是言語可以表達的?瞳孔中閃爍著濃烈的殺意,大廳內無論是保安,工作人員還是來往的客戶,全都定在原地不敢動彈,氣氛詭異無比。
叮!從電梯內走出兩名西裝革履的青年,胸口別著身份牌,走到徐陽麵前深鞠一躬,公式化地笑了笑,一口華語嫻熟地說道,
“徐桑,您好。董事長先生請您去他辦公室一晤,必將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獅子頭,我們走。”
徐陽扭過頭說道,一瞬間!背後的殺氣稍轉即逝,等他回過頭,兩名工作人員依舊保持著職業笑容,從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一絲端倪。
有意思,徐陽扯起了嘴角,跟著兩人順著大廳,走入一側小門內。
“很抱歉,由於董事長身份過於敏感,隻有這部電梯可以直達所屬樓層,還請二位耐心等待。”其中一名麵若處子的男性微笑著,輕聲細語地說道。
一邊打開嵌入牆內的顯示屏,通過一係列操作,四人走進電梯,獅子頭佝僂著腰鑽了進去,場景煞是好笑。
“還請二位不要著急,董事長吩咐……”那位青年還未說完,就被徐陽開口打斷,“你們還有三分半鍾。”
“你……”另外一人下巴蓄著山羊胡,自打一開始見著徐陽二人就滿臉不忿。
若不是董事長明言交代要將他們帶上去,恐怕他早就要親自動手,給這些膽寒冒犯集團尊嚴的家夥,一個沒齒難忘的教訓!
“徐桑,不好意思,這位是新來的同事,不太懂事,還請您多多包涵。”五官秀氣的青年羞赧地道著歉,一邊不著痕跡地扯了扯同事的衣角,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徐陽自然是懶得搭理這些小角色,可獅子頭剛才卻是差點吃了大虧,正愁沒人供他發泄,目光陰冷地在那人脖頸處巡梭著,微微張開的犬齒白的嚇人!
上下牙床不停地磨合起來,滲人的聲響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裏,顯得尤為詭異。
山羊胡青年的火氣頓時噌噌往上冒著,渾身的內氣驟然調動起來,隻要眼前這二人再放肆一點,恐怕他就壓製不住出手的欲望了!
“叮!”到了,令人難忍的時光終於結束,龜田君發誓,隻要董事長一聲命下,自己一定要把這兩人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
“請稍等下,董事長正在……”話未說完,徐陽便推開走廊盡處的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我到了,答複呢?”徐陽冷聲說道。
“原來是徐桑,還請稍座,井裏,快去給二位沏茶。”足有上百平米的辦公室內裝修的格外雅致,名家字畫掛滿牆壁,一股油墨味不自覺的滲透在每一處角落。
坐在辦公桌後的三井上洛,看到幾人突然闖進來,神色不變地撂下電話,站起身來和顏悅色地笑道,“兩位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幹?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鄙人願竭盡所能……”
“你還有兩分半鍾,”徐陽麵無表情,看著手表上的指針說道。
“這……”,三井上洛也是慌了神,沒想到這人一點緩衝的機會都不給。
小島平治被綁架一事,三井上洛並不知情。不過可以肯定,恐怕是自己那個兒子做的。
前幾天丟了那麼大個麵子,這教生性乖張的紈絝少爺,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可無論是不是自己的兒子做的,眼下都給不出對方一個滿意的答複,總不能叫他出賣自己的獨子,將他交給眼前這兩個殺人不眨眼的狂人吧?
“嗬嗬,兩位先別著急,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我用集團的名義擔保,再過一會兒,就能給你一個交待。”三井上洛絞盡腦汁應付著,同時給兩個手下使著眼色。
“還有兩分鍾,”
徐陽走到窗邊,透過落地窗看著下方如同蟻群般渺小的車流,不鹹不淡地說道,
“這裏大概有七八十層吧?不知三井先生從這裏失足墜落,會摔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