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賽前采訪(2 / 2)

“如果一名武者,不能在他所擅長的競技項目中,實現自我價值。”

“這樣的武者,就符合你們的道德觀了嗎?就能讓你們彈冠相慶了嗎?這才算得上是你們提倡的武道觀念嗎?”

“亦或是……”

“因為我不是東桑人,所以你們都一擁而上,使勁的摳字眼找麻煩,生怕讓我這個華國人,從你們手上搶到榮譽嗎?”

聲聲入耳,振聾發聵!正麵擊碎了東桑記者的小心思,讓這種拉著大義壓人的好事之徒,頓時無力反駁!

怎麼反駁?難道直接說,我就是因為你是個華國人,所以不喜歡你?

正麵反駁,直接打消了這類人拐彎抹角的抹黑手段。

想黑我,直接來,別七繞八繞的抓不住重點,做人痛快點!

這,就是徐陽憋了好幾天,沒說出的話!

眾人聽在耳中,有急赤白咧紅臉欲言又止的,有不聲不響捂嘴偷笑的,更有聽不懂華語,正在詢問旁邊同行的。

“這就是我的回答,諸位可以將原文、語音甚至是視頻,全都發布出去,前提是不得有斷章取義之嫌,否則咱們法庭上見!”

徐陽冷漠地掃視著台下眾人,麵無表情地說道。

“額……”

整個招待會都被徐陽的氣勢鎮住了,隻餘服部井太郎冷眼旁觀。

而一部分記者們更是心中不忿,為了證明你不咄咄逼人,就用咄咄逼人地手段給我們扣帽子?

當然,屁股決定腦袋,想讓他們說徐陽的好話,那是不可能。

不過如今這些擺在台麵上的黑點,都不能再拿出來說事了,眾人心中氣急,可眼下卻又講不出說法,互相鬱悶地看了眼,這下稿子可怎麼寫!

有人不高興,肯定就有人高興。這不,第二排坐著的幾個記者,看到他們吃癟,與有榮焉地紅光滿麵,心中得意的像是吃了糖,就差把‘我很爽’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主持人小姐,我想提問。”

其中的一名光頭大胡子舉手示意,而小鬆若夏還沒從剛才的氣氛中緩過神,忘記了招待會還在進行中,幸好,她還沒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額……請,請這位記者先生提問。”

這位記者站起身,先是得意地看了眼先前丟了臉麵的同行,齜牙咧嘴地笑了笑,

“謝謝主持人,謝謝徐桑,我是《關東日報》的記者福田一男,首先,我要代表所有抱有狹隘觀念的同行,對受到困擾與汙蔑的徐桑,致意最真誠的歉意!”

說完,右手撫胸,左手背後,對著徐陽深施一禮。那幅度,都能吃土了。

他來上這麼一下沒關係,可是把剛剛坐蠟的同行們,又架在火上烤了。看那群人的眼神,一個個撕了他的心都有!

都說同行是冤家,可這幫人都是跑武道這條線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有必要把人往絕路上逼嗎?

還真有必要!

東桑關東關西自古不對付,自從奈良時期,東京都把關東大阪的文/政/經地位全都搶走之後,雙方就結了老仇了。

東京都市圈歧視大阪鄉下地方,口音難聽;大阪歧視東京都暴發戶,沒文化。

各行各業都有競爭,就連圍棋這種東桑國藝,也有紛爭。東桑有個國立棋院,立址於東京,可大阪人不認,硬是搞了個關西棋院,雙方單位平級,強行和東京分庭抗禮。

關西人碰到東京人,那真是針尖對麥芒,硬是要拚出個頭破血流。所以,新東京晚報吃了癟,嘿嘿,最高興的是誰,懂得都懂。

假模假樣的道完歉,福田一男也沒忘了本職工作,“請問徐桑,您有信心擊敗您決賽的對手嗎。”說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另一側,老僧入定似得端坐著的服部井太郎。

“對於這個問題,我隻能說,會盡全力來迎接每一次挑戰,勝敗如何不在我手。”

也許是剛剛用力過猛,徐陽這回收著點,公式化地回答了問題,雖然臉上的表情寫滿了‘舍我其誰’四個大字。

“謝謝徐桑的回答,我沒問題了。”福田一男本就是為了惡心同行才發言的,得到了不鹹不淡地回複,也沒深追。

“謝謝這位先生的提問,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請抓緊時間。”小鬆若夏看了下手表,提醒了一句。

一名坐在後排,身形修長的女子沒等點名,直接站起身問道,“我是《名刃》雜誌的撰稿人早川油梨,請問服部井太郎先生,您祖傳的‘蜻蜓切’,刀下亡魂據說已經達到了九百九十九人,請問這是真的嗎?”

一直幹坐在原地的服部井太郎,聞言笑了笑,帥氣的笑容看得提問人羞紅了臉。

他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半轉過身子麵對徐陽,饒有風度的微微欠身,

“沒錯,不過我相信等會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