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綠堯姐說笑了,”張文遠打了個哈哈,看向她身旁挎著的男士,“不知這位先生是……”
這位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健碩男子,麵容俊郎,頭發油光華亮,梳得一絲不苟的大背頭,怕是連根蒼蠅都站不住腳,整個人站在那裏頗有些英武,隻不過眼睛裏麵的神色傲氣十足,整個人的氣質便顯得有些虛浮。
這種眼神,張文遠也見得多了,一般都是年少得誌的年輕人才會有的,他自己過去也是這樣的,隻不過受人多次提醒,自己也處在關鍵位置上,慢慢地才改變了過來。
不過對方有多傲氣關他屁事。
“喔,他叫樸俊熙,是韓麗國武道大師金洪範的入室弟子,這才剛剛二十,就奪得了很多國際武道比賽的冠軍哦……”
郭綠堯麵有得色地介紹道,一臉媚態看得眾人無聲地吞咽著口水,“這次剛剛結束的華國青年武道大會,他也是擊敗了眾多高手,以韓麗國人的身份奪得了冠軍,現在都說他是韓麗下一個武神呢!”
聽到女伴的介紹,樸俊熙傲氣地抬了抬下巴,這就當做打招呼了!
嘴角也扯起一抹自認為帥氣的笑容,年少成名之人難免有些狂妄,可狂到他這樣一言不發的地步,也算是朵奇葩了。
張文遠心中雖有氣,可今天這樣重要的日子,卻也不會和來訪的賓客計較,隻是端起酒杯打了個招呼,便要轉身離開。
“華國的武者,真的是不堪一擊,”他剛點頭準備離開,那名叫樸俊熙的傲氣青年便開口對郭綠堯說道。
“這次我過來參加比賽,對手都是號稱什麼門派,什麼高手的傳人。實際上打起來真的是無聊又無趣,早知道是這樣,我就去花旗國參加比賽了,聽說那裏的‘真材實料’的高手多……”
“那當然啦,俊熙你真的是太帥了,那些樣子貨哪能和你比!韓麗國武道確實比我們華國要強大,這從你身上就能看得出來啦。”郭綠堯一臉媚相,整個身子伏在樸俊熙身旁,就差掛他脖子上了。
聽到這話,就算張文遠不是武道家,心裏也有些火氣,雖然對於他來說,自然是和氣生財,可對方未免也目中無人了點!
周圍一直關注著這裏的男賓們,聞言也心中不忿,不過更多的是為了博取郭綠堯的注意罷了,紛紛開口辯駁道,“你們韓麗國那麼厲害,怎麼從來都沒出過武神啊?”
“以前沒有,未必以後沒有,”樸俊熙輕蔑地一笑,看也不看出言那人,用怪腔怪調的話語說道,“不過我既然來到華國,自然是要橫掃華國武道界,讓大家都知道我韓麗國武道的威風!”
“哼,你這麼厲害,怎麼不去挑戰下張震龍大師,”一名也是年輕氣盛的男賓出口諷刺道,“在這裏裝什麼高手?”
“等日後我成就了武神,自然是要向張震龍前輩請教的,”樸俊熙瞳孔一縮,他雖然狂妄,但也沒瘋到要去挑戰武神的程度,“不過,華國的同齡武者,真的是不夠看呢……”
“你……”剛才那人還等再說,卻被一個高亢的聲音打斷道,“金寧徐氏前來拜訪,禮單一座……棺材?”
禮賓師瞪著手中紙張上麵的字,擦了擦眼睛發現沒有看錯,確實寫著一座棺材,當下冷汗便流了下來。
今天是什麼日子?哪家的對頭竟然如此不識趣?要知道裏麵都是各行各業的頭麵人物,出了點什麼事惹得他們不高興,這可是誰都承擔不起的責任!
看了看眼前兩人平靜的麵容,正常身量的大男生也就罷了,他身後那個遠超常人體型的巨漢看起來甚是凶惡,肩上還扛著副實木棺材!
也不知是哪家的少爺過來找麻煩,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可知今天是什麼日子?”身為禮賓師,維持好場外秩序也是他的指責,一麵喚來保全人員一邊說道,“勸你趕緊離開此地,這裏是魯東張氏,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來者自然是徐陽和獅子頭,兩人一路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開車來到魯東省,打聽了一番後這才找到張氏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