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一家人,他隱晦地目光中傳達的意思,被侄兒瞬間洞悉,微微點了點頭,便撥開人群朝著家宅中跑去。
對不起,這可怪不得我,為了武神的尊嚴,還請你去死吧……
張震龍默念著,圍觀的賓客們站得遠遠的,也看不清他在搞什麼貓膩。
真是絕妙!
想到這裏,張震龍不禁自鳴得意起來,雖然手段不甚光彩,可是能贏就好。
所以,等徐陽三兩步跳出深坑,他也沒有動手,隻是蘊含了莫明的神采,教徐陽摸不著頭腦。
難道這老家夥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要放什麼大招了?
想到這裏,徐陽不禁興奮了起來,還是期待有趣點的戰鬥呀!
正想著,隻聽見一絲細微的聲線,傳入自己的耳中,“年輕人,還要動手麼?想想你的家人吧……”
淡淡的話語,飽含著威脅之意,讓徐陽不由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看那邊。”張震龍微微側了側頭。
徐陽側首望去,自己的父母,正被幾人簇擁著,出現在戰場的另一側,不過從他們的表情看來,並不是那麼的願意。
而戴著金絲眼鏡的張文遠,正一臉陰險地站在一旁,其中蘊含的含義自然不必多說。
“嗬嗬,”徐陽冷笑了聲,沒想到對方一派宗師的氣度之下,竟然是如此的卑鄙,卑鄙到能用這種下作手段,想來對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緊接著,他的心中又惱怒起來,怒火瞬間從身體內湧出,他還以為對方憋了什麼大招,可以讓自己體驗一下頂尖水平的交鋒……
沒想到等是等到了,可這‘大招’和自己預料的大招相差的有點遠。
“嗬嗬,你耍我?”徐陽冷笑著,心頭的憤怒都快要將他的理智給湮滅了。
“年輕人,你還太嫩了些,”張震龍恬不知恥地微微一笑,“為了勝利,自然是要動用各種手段,無論是盤外招亦或是盤內招……”
“可是這種手段得來的‘勝利’,就能讓你感到滿足嗎?”徐陽不屑地說道,目光緊緊地剮在他的眼神裏,“沒想到所謂的武神,不過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家夥罷了。”
“哈哈哈,無論如何,隻有不敗的武神,才是武神,年輕人,你要學的還很多呢……”張震龍笑嗬嗬地說道,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心態。
“那麼,你要如何才能放過我的家人呢?現在讓我拱手認輸麼?”徐陽冷冷地問道。
“不,以你的實力,就算你這次認輸,可也沒傷了根本,”張震龍目光深邃地看著徐陽,話語間的嫉妒也隱隱流露出來,“以你這麼年輕的歲數,又如此之強,日後成長到什麼地步,就連我也估算不到呢……”
“哦?”徐陽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你是說要讓我在這裏被你傷了根本,就算留著條性命,以後也威脅不到你們張氏,是麼?”
“哈哈哈,小友快人快語,實在是令老夫慚愧,”話雖如此,可張震龍的語氣間,絲毫愧疚的意思都沒有,“不過,所謂打蛇不死反遭其禍,這句話的道理,你應該明白的吧?”
“你是想殺我?”徐陽瞳孔縮緊,眼裏的寒光一閃即逝,“讓我在這裏白白讓你殺掉?”
“哈哈哈,正有此意,等你死了,你們金寧徐氏就再也構不成什麼威脅,到時候,老夫自會放過你的家人,放心吧……”張震龍微笑著說道。
“哦?那現在就出現了一個問題了,”徐陽冷笑連連,“一個你我都繞不過去的大問題。”
“小友但說無妨。”張震龍好似勝券在握,眼裏不由得露出奸計得逞的眼神。
“這個大問題就是……”
徐陽理所當然地說道,語氣中的平靜冷冽地如同三尺寒冰,
“就算我站在這裏讓你殺,你也殺不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