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你休想這麼簡單的死掉,我要把你的皮都剝下來,用來祭祀元素之主!”
燃灰者早已被這種壓抑的氣氛惹惱了,再加上自己現在不得報複這群人類,算上哈爾克勞恩他也一起恨上。
“給我閉嘴!”
哈爾克勞恩突然爆吼出聲!
隻見直接麵臨他吼聲的燃灰者,渾身的熔岩差點崩散,整個人更是撲通一聲被電光掃了上百米遠,狼狽地砸到地上。
而哈爾克勞恩此刻金色豎瞳裏布滿了血絲,嗓音也變得壓抑而又狂躁起來,從喉嚨裏冒出的聲線,就像是剛從血海中被撈出來似得,“好的,沒問題,我答應你,也可以用真名起誓,可是我要多加一條……”
“我要你剛才從艾斯那裏拿到的東西!”
“什麼?”
哈洛溫騎士本來勝券在握的臉色,突然拉了下來,“你要這個幹什麼,這玩意對你來說沒有用處!”
“是的,沒有用處,”哈爾克勞恩的臉龐,又慢慢變回了蛇形麵孔,信子不停地在雙唇間吞吐著,“可我就是想要!”
“為什麼,我拒絕!”
哈洛溫騎士失色道,他剛才所謂的以真名向我主起誓,再加上那麼多不合理的條件,不過是用來麻痹對方,好讓這家夥放自己離開,順帶挑撥離間罷了。
他真正想要帶走的,就是已經記錄在腦海裏的情報、手中的能量探測器,和自己還很年輕的生命罷了。
誰知道對方竟然張口,就要這個足夠讓自己升上紅衣主教之位的能量探測器,這怎麼可能!
“你拒絕麼?那麼就把你手中的毒藥,喂奧克蘭德閣下喝下去吧,”哈爾克勞恩再一次掌握了談判的主動權,“我不會攔,也不會阻擋,隻是你們這些人的下場,需要想清楚了!”
“你!”
哈洛溫拿著藥瓶的手在哆嗦,他哪有什麼能夠毒死武神的毒藥?
這不過是一瓶負能量中和液體罷了,就算往武神嘴裏灌上一噸,也隻會是把他撐死,而不是把他毒死的!
可洛克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看到他手指發抖,以為他要和哈爾克勞恩拚個魚死網破,死不起的他當即往旁邊挪了一步。
僅僅隻是一小步,卻是在場兩名正在博弈場中的男子,各自心中的一大步!
隻見這一步之後,哈洛溫麵若死灰,克勞恩撫掌大笑,“妙!”
“很好,你贏了,這個東西是你的了。”
“不過,其他的東西,你必須……”
“我知道,我會發誓的,不是麼?尊敬的星辰騎士先生。”
紅衣主教之位雖重,可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還是不算什麼。
有錢也要有命花!
隻是,現在的氣氛,卻讓哈洛溫騎士十分難過,對方那副突然變得滿不在乎地表情,難道是明白了我在詐他?
可時間卻已然經不起自己耗下去了,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吧……
哈爾克勞恩信手一招,能量探測儀便被真氣帶動著,飛入了他的手心裏。
隨後,被其隨意丟給了一旁的彌撒長拉法爾,“送給你了,拿去玩吧。”
“什麼!你這家夥,你知道那是多麼重要的東西嗎!”
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上升之階,竟然被對方隨意丟棄,哈洛溫騎士不禁歇斯底裏地大吼起來。
“一開始,我不知道,隻是想扳回些主動權,或者說,讓自己輸得別那麼難看罷了。”
“但是後來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的臉色卻提醒了我,這個東西要麼真的是重要到近乎神物一般,要麼隻是對你來說重要地近乎神物一般……”
“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就好像此刻你和我的區別,是你那進退失據的臉色,讓我明白,你是在耍我……”
哈爾克勞恩冷笑道,“所以,我也明白了,你手中的藥水,恐怕也不是什麼能夠毒死武神的藥水吧?身為進化到巔峰的生物,對他們來說,哪有什麼必然致死的藥物呢?”
“嘿嘿嘿嘿,所以,我想通了很多問題,甚至你獅子大開口,索要那麼多寶物,也隻不過是為你自己,以及這個小東西打掩護,我說的是吧,星辰騎士先生?”
哈爾克勞恩誌得意滿地大笑道,“哈哈哈,如果當時你的臉色,沒有那麼大變化的話,說不定我真的會上你的當哦。”
“當然,也不能怪你,洛克那個沒腦子的白癡,如果和你建立可牢不可破的信任的話,那麼我也無計可施,畢竟,我不是一個賭徒……”
“年輕人,你不會是剛從學校裏畢業的吧?缺乏經驗的你,一遇到關鍵時刻就要露餡,這樣輸掉,實在是太可惜了……下次記好了,明白嗎?”
“哦對了,你怕是沒什麼下次了,哈哈哈哈!”狂笑不止的哈爾克勞恩,一天之內獲得了兩次大勝,自然是滿麵春風。
莉娜因巴斯看向哈洛溫騎士,曾經充滿了鮮活笑容的陽光麵龐,此刻像是突然老了十歲一樣,被壓力催垮了。
這不禁讓她心裏產生了一絲報複的快感,又有一些憐惜,很快這股同情心就占據了主要情緒,眼淚隨之不停地滑落下來。
洛克還沒看清楚場上形式的變化,隻看見一雙雙看白癡的眼神掃向自己,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