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冷眼旁觀的老大,見徐陽上了鉤,不由得滿腹疑問。
“怎麼回事,難道是我看差了眼?”
不過這人雖然身上有血腥氣,可卻沒有半分特異能量,看起來也不像個鬥士,除非……
“不,不可能,就算是再強大的鬥士,也無法徹底遮掩住自己的鬥氣,這家夥說不定隻是靠手段來殺人的……”
不管怎麼樣,著了咱的道,就算你是七階武者,也沒半點用處!
這位首領隱蔽的眼神對小約翰讚許了下,隨後不著痕跡地瞥了眼幾個手下,帶人走了。
“嘿嘿,大人,這邊請,”小約翰眼裏如今隻有金幣,口中的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往這條巷子裏走,狗頭人酒吧離這不遠。”
地麵上全是水坑,裏麵隱約可見蛆蟲之類的東西在蠕動,一股臭水溝混雜著腐爛的肉的氣味,撲鼻而來,直往兩人鼻孔裏麵鑽。
徐陽無奈地跟在後麵,腳上的小牛皮鞋都粘上了爛泥,阿戴爾也隻好跟著,他也隻是童年時期,跟小夥伴們探險才來過一次,左繞右繞的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嘿嘿,這位少爺,您去狗頭人酒吧幹什麼呢?如果要找傭兵的話,去挑戰者酒吧,那裏都是些好手。”
小約翰分得清誰主誰次,雖然徐陽一副黃種人的麵孔,讓他感到詫異,回想起來城裏好像也沒有亞裔家族。
可既然已經上了鉤,任你什麼身份都不好使,‘別怪我,這可不是你們富家子弟該來的地方,嘿嘿嘿嘿……’
徐陽聽不懂他講什麼,就算聽懂了也懶得搭理這人。
單手抓著手帕堵住鼻子,還是有股異味消不散去,聞的他直反胃。
三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泥濘的道路上走著,小巷子裏隻有狹窄通道,能夠勉強容兩人並肩通過。
隔著一堵牆的民居後麵,時不時地傳出打罵聲,孩童啼哭聲,聽著異常尖利,卻不像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偶爾有一兩個當地的居民從幾人身前經過,看見小約翰的時候,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股畏懼的氣息,“滾開滾開,別擋著大爺的道!”
被驅趕走的居民,轉頭望了過來,看向徐陽的神情,不由得露出一絲貪婪,舌頭伸出嘴角舔了舔,意有不甘地弓著腰走開了,還一步三回頭。
見著這一幕,徐陽心底裏是有了數,這賊眉鼠眼的家夥,盡領著他們往巷子裏麵引。
隨著周圍的生活氣息越來越少,小約翰漸漸喘死起了粗氣,徐陽無聲地笑了起來。
打主意打到老子頭上了,有意思。
轉轉繞繞過了大約十來分鍾,眼前的地方更是破舊不堪,一棟破屋子門口站了七八個人,見著小約翰領人滾過來,臉色突然笑開了花。
“哈哈哈,今天不錯嘛,這麼早就開張了?”一個遠遠望去便能讓人畏懼的大漢,高聲叫道,邊走了過來。
他的一隻眼睛白蒙蒙地,覆上了層白霧似得,好像是得了白內障,可絲毫不減身上的凶氣。
徐陽是聽不懂這些,卻也懶得聽,既然來了少不了要開開葷,最近這段時間可真是殺了不少,身上的血腥氣如果全放出來,怕不是能嚇死個人。
“嘿嘿,比利,你別急,這兩隻肥羊,可是老大分給我的,”小約翰見人帶到了,先前那股猥瑣氣息也隨之消失了,身上猛地浮現出絲絲彪悍的感覺,“誰敢動老子的財路,晚上睡覺就得睜著一隻眼!”
“當然我這話不是專指你,哈哈哈別生氣。”毫無誠意地笑了起來,氣的比利臉上的肌肉一動一動的。
這幫人看上去並不像是純種人類,身上或多或少地都有些奇怪的部件,皮膚也和人類不是很相似,譬如這個叫比利的大漢,下巴上垂著隻肉瘤,渾身靛藍色的膚色,看上去好像是深海的一種磷蝦。
“你在放什麼狗屁呢,小約翰,老大怎麼可能把這麼兩個肥羊都給你!”
他還沒說話,一邊趴在破爛屋頂上的瘦竹竿不忿地叫道,“就算是分給你,可這是兩個人,你總不能一個人吃獨食吧?是不兄弟們?”
“對,就是這麼個理,這世上哪有吃獨食的道理?”眾人連忙開口說道意圖給小約翰些壓力。
“好了別爭了是我分給小約翰的,論理來說,這兩頭肥羊都應該是他的,”這時,之前那名首領帶著人,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鑽了出來,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徐陽,心裏還在兀自跳動著,“不過猴子說的也沒錯,這裏這麼多人,你一個人吃那麼多,不太好吧?”
甩開心中的不解,就算再怎麼樣的人物既然來了,就別出去了!
想定,他轉頭看了眼小約翰,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你說是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