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五天過後,一場暴雨的再次到來,重新帶來一個死寂的夜晚。在這裏是一處荒原。雜草叢生,鮮花開滿地,但是在暴雨的淋漓下,一切都低下了孤傲或者芬芳自賞的頭顱。
這裏隻是一處荒原,冒雨連續下了兩天,而商隊被前麵的一條河流而困,在這裏停留了兩天。在這個死寂的夜晚。沐雨和餘奎守在同一個營帳裏,雖然周圍並不會有山賊出現,但是守著荒原前麵的一條大河,所有人顯得十分的謹慎,似乎擔心海盜的出現,事實上,一條河,哪裏會有海盜呢?
但是夜班,營地附近出現兩道強大的氣息,把沐雨驚醒了,其中一道氣息沐雨非常的熟悉,商人死亡那晚出現在倉鎮客棧中的那位老者,而另一個氣息很陌生,很強大。沐雨感受到他們的出現,知道如果他們對商隊下手,不管自己如何努力也解救不了所有的人。於是收斂了氣息,開始靜觀其變。
兩位老者出現的十分安靜,而且是出現餘奎的營帳。
看著眼前一身白衣,一身黑衣的老者。沐雨心中不由地一趔,想起了曾經死在他手中的陰陽兩怪。但是從兩人蒼老,但是十分冷峻的臉上,沐雨分不出,誰是娘裏娘氣的陰長老。那位黑袍的老者正是沐雨熟悉他氣息的那位。隻聽他上前說道:“兩位小友。老夫和身邊的這位朋友,經過此處,想在兩位小友的營帳中避雨,如何?”這位和黑袍老者的聲音比較溫順,讓人很難拒絕。何況沐雨和餘奎都能看得出,他們是元蒙期的強者。即便老者並不客氣,沐雨和餘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也要接待。
於是餘奎和沐雨讓出了自己修煉的蒲團,給兩位老者使用,而這兩位老者也並沒有主動要求讓他們回避。沐雨和餘奎還是回避了。離開營帳,外麵是瓢潑的大雨,沐雨和餘奎之間什麼也沒說走進了另一個兄弟們的營帳,擠在了一起。
這個傭兵的營帳裏總共擠了十五人,而餘奎和沐雨擠進以後,根本沒有躺下的地方,隻好相對坐在一邊。各自露出一絲苦笑。餘奎雖然在這種氛圍內無法修煉,但是仍然入定了。然而沐雨總是覺得心神一陣慌亂,似乎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既無法修煉,有無法入定,沐雨隻好開始了枯坐。他甚至想出去淋漓一下暴雨,但是被人看到一定以為是瘋子,或者有什麼詭計的人。
所以沐雨選擇這樣枯坐,看似什麼也不能做,但是沐雨的大腦,開始了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坐下靜靜地思考,沐雨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思考過了。
半年以來,沐雨的實力由元真期中期提升到了元真期的後期,看似近妖的提升,沐雨為此卻耗費了大量的修行時間,但是一個人如何忍受修行的寂寞,沒有經過戰鬥和在生死邊緣的磨礪,很難成為真正的強者,這一點在天元大陸萬年的曆史上得到無數強者的驗證,甚至有些人為了提升實力,加快修行,不惜走上了殺戮之道,已殺正道,這些人盡管站在了大陸強者的巔峰,但是卻總歸沒有一個好下場。就像一場戲劇一樣,邪惡的實力覺醒要毀滅世界,而一個正義的出現,揮舞著光輝的旗幟,最終打垮了邪惡的勢力。
沐雨不敢說自己屬於正義還是邪惡,但他隻殺阻礙在自己麵前的人,即使揮舞著正義的旗幟,但是見到邪惡的事情,沐雨仍會忍不住去踹上一腳。兒時的沐雨,是一個懂得沉默的人,但是在他沉默孤獨的背後,誰又知道他做過什麼?為什麼沐雨回答平安鎮自己長大的地方,會生出一種陌生有熟悉的感覺,為什麼他沒有認識太多的人。清澈的酒母河誰知道通過平安鎮的下遊河道,堆積著多少的酒醩?沐雨去看過,那是驚人的發臭的,甚至泛濫的方,也許站在天元大陸的大背景下,一點汙垢,並不足以引起太多的注意,但是沐雨十分肯定的是,天元大陸是充滿汙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