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在大海上,頭頂著烈日,並沒有清爽的感覺。
上午,封天巧真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沒有打漁。沐雨也沒有提醒他,沐雨站在船頭,目光平靜地望著蕩起一陣陣波濤的海麵。俗話說:大海,無風三尺浪。沐雨並不習慣坐船的感覺,而在這個船上,也根本沒有坐下的地方。回頭看著逐漸遠離模糊的海岸線。目光和一直默默劃船的封天巧對上。兩個男人的目光,相碰。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一絲的尷尬。沐雨淡淡地一笑,轉會身去,繼續望著海麵。
“我們要走多遠?”沐雨打破了之間的沉默。隻聽身後劃船的大叔,突然鬆了一口氣。沐雨的情緒最容易感染他人,封天巧隻是一個普通的漁夫,受到沐雨情緒的感染,一直在沐雨締造的沉默的氣氛中消沉。他非常希望沐雨能率先說出一句話,來證明自己來找少年聊天的選擇是對的。
封天巧將要開口,感到喉嚨的一陣幹澀,才發現自己這次出發根本沒帶淡水,甚至食物。於是他不安地想到:少年是不是決定回去了?隻聽他幹咳幾聲說道:“想不想去冒險?”一句完全和肢體語言不同的話,在他嘴中說出,仿佛不需要自己做什麼決定,就像偶爾想到,要不要吃飯一樣簡單。
沐雨突然一愣,他已經知道封天巧絕對是一個普通人。雖然他不懷疑這個普通人的勇氣,但是把冒險這兩個字在自己的嘴中輕易說出,對於沐雨而言,就像是一個意外的驚喜。隻聽沐雨笑道:“大叔和我開玩笑吧!這片海域有什麼危險?”其實沐雨心中真正感到一絲好笑的是,冒險是一個普通人提出的,這麼一個自認為能夠把握自己命運,過著安逸生活的人,也會提出,沒有把握的冒險,真的讓沐雨另眼看待。
隻聽封天巧淡淡地說道:“這片海域雖說沒有什麼危險,但是你看那個地方,從來沒有漁船靠近。”封天巧向西指去。那裏和這裏相比是一個離海邊一樣近的地方,但是周圍卻沒有任何一個漁船敢於接近。沐雨看到那片海域真的不大。
於是沐雨毫不猶豫地說道:“好哇,我們去那裏。”
聽到沐雨答應,封天巧露出一絲詫異。然後接著對沐雨很認真地說道:“那麼現在劃船就交給你了,遇到危險的時候。我來換船,到時可以跑得快一點。”
“好吧。”沐雨淡淡地笑道,走到船尾,接過封天巧的船槳。沐雨相信自己的劃船技術肯定沒有封天巧的好,但是真的遇到了危險,沐雨更相信,即使自己用手劃水,也比封天巧用船槳更快一些。
漁船在沐雨的手中改變了方向,向著西邊的海域走去。隨著接近那片海域,沐雨的神識像一張無形的大網,伸進了海水中,要從中找出一些異樣。逐漸地沐雨的神識在海水中像遇到了一堵牆壁。準確的說是一層結界,沐雨不難猜測,危險的存在就在結界之內。
隨著更近一步,沐雨發現幾百米深的海底,就像擁有一個巨大的牢籠,困住了一個東西。不過沐雨根本無法知道結界內究竟是什麼?
當船漂泊在這片危險的海域上麵時,沐雨發現海底出奇的安靜,海麵出奇的平靜。而此刻封天巧一臉興奮的望著沐雨說道:“我少年時就一直想來到這處海域的上方,但是每次接近都會出現巨大的海浪。沒想到這次回事這麼的平靜。”
麵對封天巧的感慨,沐雨卻變得更加的謹慎,因為他發現水底雖然很平靜,但是在哪層結界內,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上麵。平靜持續了幾分鍾以後,封天巧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對沐雨緊張地說道:“雨沐,我們還是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