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居住的這間小屋,有東西南三個小窗,早晨沐雨把東窗打開,可以看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中午沐雨把南窗打開,可以看到中午窗台上的一束光影,傍晚,沐雨把西窗打開,可以看到夜幕降臨的最後一縷陽光。
過了幾天以後,沐雨確認自己居住的小屋還是比較安全,心裏才鬆了一口氣。這樣沐雨才敢全天時間把窗戶全部打開。至於晚上,沐雨仍是要小心的。對於住在自己上麵的鄰居師侄,沐雨心中仍然有很多的擔心。現在的沐雨基本上就被困在這件屋子。讓青元宗的弟子看來會十分地羨慕沐雨。然而沐雨這幾天真的是在驚慌和擔憂中度過的。
第一,沐雨生怕風峰長老裝瘋賣傻,一個元皇期的強者豈會是真的傻子?而風峰的頑皮個性,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而來教訓他;第二,沐雨擔心風峰住在他上麵,再次丟下髒東西。所以沐雨對自己的窗戶總是非常在意何時關何時開的,甚至為此去注意風峰的生活習慣,而且沐雨還擔心房頂突然出現一個窟窿,那麼風峰的飛流直下三千尺之物,倒是就會全部落進來了,最大的嫌疑還是害怕風峰主動搗亂。第三,沐雨無意向風峰泄露了自己自己要殺七大宗門弟子的秘密,還是第一種擔心,如果風峰真的裝瘋賣傻,沐雨真的虧大了。
然而這一天,終於讓沐雨覺得輕鬆了,距離七大宗門的較量隻剩下六天的時間。
這天傍晚,甘才在沐雨住在青元宗的幾天裏,第一次召見沐雨。沐雨正在房間打坐,卻沒想到耳邊突然想起一個嚴肅,冰冷,機械一樣的聲音。“護法長老,甘才甘長老召見。”雖然沒有當著沐雨的麵,這麼說,隻不過是青元宗的一些入席長老對沐雨的傳音,但是仍然沐雨感覺不自在,好比甘才有天大的架子,來命令他過去。
在甘才的竹屋外麵,擺著兩個香爐,沐雨走進甘才的屋內,開頭隨意地問道:“為什麼把香爐擺在外麵?”
“為什麼開頭問這麼無聊的問題,老夫不喜歡,愛擺哪擺哪。”甘才冷聲說道:“今天要你過來,是要你抓緊學習我青元宗的戰技《劍翼訣》,不知你學的怎麼樣了?”
“哼。”沐雨不懈的說道:“若不是要給你合作,我還不屑於學你們的破戰記呢?告訴我,為什麼隻有下本?”
“你難道有必要去鑽研上本無用的東西嗎?”甘才突然有些惱火地說道:“你不需要,你隻需要學會怎麼去打,把架勢學會,憑著你的功力,一切就夠了。”
“嗬嗬。”沐雨把手伸向後麵,關上了竹門。帶著一絲諷刺地笑道:“學一個花架子,去和其他的六大宗門大,演戲演整套好不好,你把上本給我,保證五天學會。”
“不行。合作結束以後,你打敗了其餘六大宗門的弟子,我就會送你另外半本。”甘才沉聲說道:“演戲何必當真,我就要看看其餘六大宗門的嘴臉,是怎麼撕扯變化的。”
“好吧。”沐雨心中有些無奈,不管用什麼辦法自己都無法得到《劍翼訣》的上本,修煉起來,就像建設空中樓閣一樣,沒有地基,一切都是空架子。然而沐雨真的想不明白一個中等二階的戰技,青元宗為什麼會看的那麼重要?
“不要隨意露麵,保持低調,回去吧!”甘才隨便幾句話便要送客。
沐雨有些詫異,自己跑來就聽到這些,暗道:死老頭,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徒子徒孫啊!隨便使喚。但是沐雨始終覺得自己才是最大的獲益者,所以一陣忍著沒有發作。然而在甘才的眼中,他就變成了一個真的不懂少年輕狂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