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影記得上次在王府時,枝上新葉方出,柔嫩可愛。才一個月光景,竟是鬱鬱蔥蔥,濃的化不開。
歡招將洛清影引入芙蓉閣,一進院門,便見趙弘瑀隻著了白色繡著梨花暗紋的裏衣,站在廊簷下左顧右盼。見到洛清影進來,立刻小步跑下來按住他的肩頭,輕輕拍了幾下,歡欣道:“吏部做事也太慢了!害本王在這裏站的腿都麻了!”
洛清影還沒從剛才的情緒裏完全走出來,有些晃神。
趙弘瑀歪著腦袋仔細看了看,見他淚痕未幹,皺了眉頭說:“洛清籬又欺負你了?”
“沒有。”洛清影微微歎氣,扒開趙弘瑀的爪子,說道,“剛才進門被風吹了眼睛。”
說完便自顧自地進了屋。
“風?”趙弘瑀不解地看看天,有看看歡招,“哪來的風?”
“哎喲我的殿下!”歡招嬉皮笑臉道,“是有風啊,快進去吧,回頭吹凍著了,侯爺和娘娘那裏奴才交不了差啊!”
“就你話多!”趙弘瑀瞪了他一眼,一路小跑也跟了進去。
洛清影跪坐在案邊,正盯著案上的卷軸出神。趙弘瑀撇撇嘴,走上前去拿了過來,打開來看,問道:“這是什麼?”
“你自己不會看?”洛清影沒好氣地回道。
“欸?”趙弘瑀歪著腦袋仔細打量著洛清影揶揄道,“父皇是給我招了個吵架的來啊?”
洛清影因為剛才的事情心中不樂,現在聽趙弘瑀這麼一說也自覺確實有些過分,便不動聲色拿回卷軸揣在懷裏,低著頭說道:“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多,我…”
“好啦!”趙弘瑀聽他話語,知道他已有歉意,便樂嗬嗬地說道,“我的侍郎大人,以後我還要多仰仗你呢!我腦袋笨,你可別鬧脾氣嫌棄我啊!”
洛清影笑著白他一眼:“耍嘴皮子的功夫見長啊!”
趙弘瑀笑得沒個正形,突然停下來拉著洛清影的手說:“這次脫險,全靠你了。我聽歡招說是你親自試的藥?”
“嗯。”
“章延澤和杜若來的匆忙,我問舅舅,他也是語焉不詳。到底怎麼回事?你好好告訴我!”
洛清影望著他,然後指了指窗外。
“你放心吧!”趙弘瑀笑著按下他的手指,“也是借著這件事的福,父皇命舅舅給我的王府安排了一隊禁軍,他們就守在芙蓉閣的圍牆外,不是本王允許的人根本無法進來。”
“這倒是和太尉府很相似啊。”洛清影說道,“因我之事,兄長派人將攬月閣把守住,那些眼線也是無計可施。不過我走了之後,兄長怕是又要被太子監視起來了。”
“是福不是禍,你也不必多想。我已經讓歡招安排好了,你暫時就在芙蓉閣的偏殿住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嗯。”
“那你就趕緊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好。”洛清影點頭,然後又搖了搖,“事情太多,一時竟不知如何說起。”
“那我問你答。”
“好。”
“章延澤說這解藥是杜若找到的,杜若是如何找到這斷蓇生花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