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老夫肯定不會讓幾位道友為難的。”青木子卻滿臉笑容的回頭看了李森一眼:“賢侄,既然是規定,你便在這裏順便辦一個‘入穀憑證’吧!”
李森聞言,自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那名中年黃袍弟子見狀,便直接一拍腰間儲物袋的,摸出了一個青銅鑄就的小方牌,拋給了李森,開口道:“因為你是煉氣期弟子,所以隻能接最低級的銅牌。你現在隻需要往上麵滴上一滴精血,然後用自己的一縷神念激活即可。以後你在穀中,無論是店鋪交易,還是參加拍賣會,都要主動出示此牌,而這個青銅靈牌便代表著你的身份。”
李森聞言,不禁微微皺眉。
因為李森聽到這番話時,不禁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來到此穀時的情形。
那時候,是七百年前,李森尚是一名築基後期巔峰的修士。來到此穀之後,雖然也要領取這種‘入穀憑證’。可是也隻需要動用自己的神念之力,直接激活即可。卻沒想到如今,竟然還需要一滴精血才行!“
青木子也是略微驚訝的道:“難道隻用神念之力激活不可以嗎?”
黃袍弟子聞言,不禁冷笑道:“你手中的銀牌,乃是銘刻了高級法陣的特殊銀牌。所以隻需要用神念之力激發即可,而我給這個李森的鐵牌,隻不過是最低級的青銅牌,隻有一個最低級的識別法陣而已,自然就額外的需要精血了。”
說到這裏,這名黃袍弟子頓了一頓,方才冷淡的道:“你也知道,每日裏前來我們萬安穀的煉氣期修士,實在是太多了。若是每個人都配發一枚高階的銀牌,那我們‘萬安穀坊市’光材料錢,都不知道要賠出去多少!並且,若不是我看在你是一名築基後期的修士份上,我八成連這個青銅牌,都不會給這位修為隻有煉氣期五層的李森!畢竟,區區煉氣期五層的修為,能在穀中買什麼東西?恐怕他交易出去的靈石,還抵不上這枚青銅牌的價值呢!”
這番話,真可謂是說的毫不客氣。並且此言一出,他身後的三名黃袍弟子,不禁均是露出一絲輕視之色的掃了一眼李森,然後嗤笑起來。
而李森聽到這番話之後,麵色不禁就是微微一變。
旋即,李森又搖了搖頭。
果然,這個修真界說到底,依舊是一個‘實力至上’的殘酷世界。修為最低的煉氣期弟子,的確是走到哪裏都不受待見的。
就連麵前這個區區看門的煉氣期弟子,也因為自己隻有煉氣期五層的修為,而看不起自己。若非今天有青木子這名築基期修士跟著,恐怕就真的如同這名黃袍弟子所說,自己連萬安穀都進不去。
既然如此,李森倒也不再反駁什麼。而是老老實實的運起一絲靈力,聚靈成針,刺破指尖,然後用另一隻手舉起這枚嶄新的青銅牌,朝其緩緩的滴上了一滴精血。
霎時間,這個刻著‘萬安’二字的青銅小牌之上,登時散發出了一縷極為黯淡的青色靈芒。
緊接著,李森便運氣一縷神識之力,朝著此牌一掃而去。
“呼!”
令人意外的是,李森神識之力剛剛掃到這個青銅牌上,這個青銅牌竟然忽的發出了一聲輕響,然後立刻蕩起了一絲波動,彈開了李森的神念之力。
“咦!?”
一旁的那名中年黃袍弟子見狀,不禁發出了一聲輕咦,然後神色一肅的朝著李森手中青銅鐵牌看去,口中說道:“且慢,你再試一次。”
李森微微皺眉,還是運氣一縷神念,朝著這枚青銅鐵牌一掃而去。
結果,又是毫無例外的,被青銅鐵牌上一絲波動給一彈而開了。
見到此幕,青木子也不禁微微一愣的,朝著李森看了過來。
可是那四名黃袍弟子,卻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那種中年黃袍弟子更是一把緊緊攥住了腰間長劍,目露警惕之色的瞪著李森,開口大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青銅鐵牌無法被你煉化?難道你以前,是一名被修真界通緝的邪道修士!?”
此言一出,李森的麵色頓時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