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本盟而言,元嬰期大修士,自然是能夠輕易對付這種真氣,但是如同舒柔長老一般的金丹期修士,就頗有些吃力,隻能慢慢將之煉化。而如同柳吟月這般的尋常築基期修士,體內被打入了這種純陽真氣之後,幾乎就是無藥可救的。所以此真氣對於本盟而言,頗為棘手,難以對付!在沒有好的應對辦法之前,本盟也隻得對‘純陽宗’這個囂張跋扈的宗門,暫時的忍氣吞聲。”
說到這裏,魏少爺不禁深深的看了李森一眼,再度開口道;“所以,本盟對於李道友,能夠輕易治好柳吟月身上純陽真氣之事,大感興趣的。如果你將對付純陽真氣的辦法告知我等,並且確實行之有效,那麼屆時本盟的獎勵,絕對會讓李道友滿意的。”
聽到這話,李森不禁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嘲諷。
修真界向來便是‘實力至上’,所以便由許多實力蠻橫的超級宗門,聯手製定了一些修真界之中的‘遊戲規則’。
遵守規則的人,便可以跟這些超級宗門和諧共處。而無視這些規則的人,注定將會遭受嚴厲打壓。
但是,要知道的是,如果人人都遵守了這些‘遊戲規則’,那麼毫無疑問的,獲益最大的肯定便是製定規則的這些超級宗門。
所以,總有一些宗門,不聽話。
‘純陽宗’,便是這樣的一個典型的不聽話、不合作的存在。
而‘聚星商盟’作為規則的製定者之一,自然是對於‘純陽宗’這種鶴立雞群、超然獨立的行為,懷恨在心,如鯁在喉的。
說到底,‘聚星商盟’跟‘純陽宗’的對立,其實便是修真界之中,極為常見的勢力鬥爭罷了。
而純陽真氣作為‘純陽宗’的頭號殺手鐧,自然是備受聚星商盟關注,乃至於咬牙切齒,想要針對的存在。
李森想到這裏,便摸了摸下巴的,開了口:“既然魏少爺屈尊降紆的,來求李某。那麼此事自然是並無不可。隻不過,李某好奇的是,既然貴盟對這‘純陽真氣’痛恨惡絕,那麼從事發當日到如今,都已經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了,貴盟總應該會有一些應對的方法吧?李某對此頗為好奇,想聽魏少爺說一說。”
聽到這話,魏少爺倒是並無不可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的確如你所說,本盟自從三個月前,就好好地研究了一下‘純陽真氣’。因為純陽真氣的主要致死原因,是屬於慢性的發作。所以,隻要能夠拔除這一縷進入修士體內的純陽真氣,那麼這種真氣的危害,基本上就可以無視了。”
“而按照本盟長老會的討論結果來說,因為純陽真氣並非毒氣,所以不存在使用藥物治療的辦法。而除了藥物治療之外,其餘的無非就是引氣出體,還有就是利用其它手段,進行調整中和。”魏少爺淡淡的道:“引起出體相對簡單,隻要是元嬰期以上的修士,都可以利用龐大的神念之力,將之強行牽引出體。但是這種辦法,消耗頗大,且費時費力,所以隻能用在本盟極少數的精英修士身上。”
李森卻不禁莞爾一笑:“如此說來,柳吟月便是被你們放棄的普通修士了?”
魏少爺聞言,微微皺眉的道:“話並不能這麼說,本盟豈會隨意放棄自己的修士?隻不過,柳吟月論修為而言,隻是築基初期,所以治療的順序,她應該是排在後麵的。”
“純陽真氣的發作何其猛烈?排在後麵,跟放棄也沒什麼區別了。”李森淡淡的道。
魏少爺卻不再接口什麼,而是再度開口道:“第二種辦法,則是看看能否利用‘至陰之氣’,中和掉‘純陽真氣’。不過,這種辦法至今仍然毫無進展。所以,在長老會一籌莫展之際,柳吟月的到來,真可謂是給了我們很大的驚喜。而這,也是本少爺此次前來齊國萬安穀的主要原因之一。因為我知道,你和青木子,都是極有可能來這裏的。”
李森嗬嗬笑道:“若是李某沒來呢?”
“那我便去青靈宗找你。”魏少爺毫不遲疑的道:“總之,隻要能夠掌握了對付‘純陽真氣’的辦法,本商盟便可以說服許多同盟宗門,一起對純陽宗進行打壓行動。而你,便是這次行動之中的關鍵一點。”
說到這裏,魏少爺複又深深的看了李森一眼,沉聲道:“所以,我開場便說了。我並不希望你在這件事情上,對本少爺有任何的隱瞞,因為此事無論對本少爺,還是對於本盟,都是極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