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青木子微微一驚:“什麼?聚星商盟的人!這兩位道友現在何處?”
“已經走遠了。”李森朝北方的天空掃了一眼,淡淡的道:“這兩人神色匆匆之極,留下了這名血羅宗修士之後,便直接離去了。”
“如此看來,這兩位‘聚星商盟’的修士,應該是友非敵了。”青木子微微點頭,旋即一雙老眼便看向了地麵上的那名血羅宗修士,老臉上麵色冷然的道;“都是你這名血羅宗修士,不請自來,妄自窺探我衡嶽山的情報,恐怕並非善客吧!?”
“哼!”地上那名血羅宗修士掙紮半天,也沒能站起來,隻得一聲怒哼的道:“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何須廢話!”
此言一出,青木子還未答話,卻惹惱了一旁的孫火。
“嗬嗬,你倒是硬氣!”孫火發出一聲冷笑,身上靈芒一陣閃爍不定的道:“血羅宗修士覬覦我衡嶽山已久,自三年前開始,摩擦衝突、流血傷亡更是數不勝數。既然此人被我們捉到,何須再理會他什麼,容孫某一刀殺了,也就是了!”
言畢,孫火便一個反手,‘嗆’的一聲拔出了一把紅色長刀來。
並且,孫火手中靈力一湧之下,這把其貌不揚的紅色長刀,登時冒出一股炙熱火力,顯然是一把威力不俗的低階靈器。
看孫火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似乎真打算一刀劈了這名血羅宗修士的模樣。
一旁的楚越和徐明,見狀也隻是冷著臉,並無任何話語。
倒是青木子,卻沉吟了一下,並沒有直接開口什麼,而是一雙老眼上下起伏不定的打量著這名血袍修士。
在沒有人製止的情況下,孫火很快便來到了這名血袍修士的身前,然後嘿嘿一聲冷笑的,便直接擎起長刀,朝著血袍修士脖頸一斬而下!
見到此幕,李森麵色平靜之極,絲毫波動都沒有。倒是一旁扔躲在‘霽月樓’門口的楚靈見狀,卻驚得連忙縮了頭,露出滿臉不忍之色的躲回了樓中去了。
要知道,她長到這麼大,可還從沒殺過一個人呢。更別提,有人在自己麵前被斬首這種血腥之事了。
隻見場中,孫火的紅色長刀馬上就要砍下這名血羅宗修士的頭顱了。
而這名血羅宗修士,雖然麵色有些慘白,但還是一臉硬氣之極的模樣。仿佛,之前被李森這樣子戲耍過一次之後,他已經對死亡之事,雖然還有些不甘,但已經毫無任何畏懼了。
隻不過,青木子卻將這名血袍修士的表情,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
並且,青木子見到這名血袍修士一臉死硬的模樣之後,老臉上的皺紋頓時湧現出一絲波動,似乎有些感覺麻煩的樣子。
但是,青木子還是在紅色長刀即將砍到血袍修士脖頸之時,即時的開了口。
“慢,刀下留人。”青木子開口道。
此言一出,孫火已經快要落到血袍修士脖頸上的紅色長刀,登時戛然而止。
遠遠看去,就仿佛孫火早就在等青木子開口製止的模樣,所以早就準備好了刀下留人的準備。
不過,孫火刀下留情之後,卻還露出一臉清晰可辨的不悅之色,怒氣衝衝的道:“這種人,留他作甚,還是一刀殺了的好!”
青木子卻開口道:“他既然是血羅宗的築基期修士,那麼必然也知道一些血羅宗的情報。老夫對此頗有興趣,所以還是暫且饒他一命。”
孫火聞言,登時惡狠狠的瞪了這名血袍修士一眼,然後又晃了晃手中紅色長刀,怒聲道:“聽到沒有!此刻沒殺你,隻是因為你還有點用處,倘若一會你不老老實實回答掌門師兄的問話,定斬不饒!”
兩人一問一答,配合地極好。
這番話若是落在尋常的修士耳中,恐怕此刻早已經是驚懼交加,並且為了保命,恨不得青木子問一句,自己回答三句來著。
“嗬嗬嗬。”
隻可惜,這名血羅宗的紅袍修士,聞言卻根本沒有露出任何驚懼之色,反而是抿起了嘴角,冷笑不已。
“媽的,你笑什麼!你真想死嗎!?”孫火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是真的怒了。
可是這名血羅宗修士,卻仍是一臉冷笑。
他滿臉不屑的掃了一眼孫火,複又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李森,這才開了口。
“你這一刀,威力雖還湊合,但論起魄力和殺氣,跟這名煉氣期小鬼的那一匕首比起來,真是差遠了!哼!就這點手段,也想讓汪某屈服?做夢!”
此言一出,孫火麵色不禁一變!
青木子、楚越和徐明,亦是神色一驚的看向了李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