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回到分閣之後,柳吟月和胡安前來迎接。
胡安滿臉殷勤的笑道:“李道友剛才真是好威風啊!那一腳,老朽在這裏都清楚的感應到了。”
柳吟月則是站在門口處,嘴角噙著一絲莫名的笑容說道:“妾身站在這裏也看的清清楚楚,那些村民,如今可是怕李道友怕得要死啊!”
李森卻神色淡淡的搖了搖頭:“隻不過是一些愚昧守舊的村民,施展一些雷霆手段,稍微震懾一下就行了。李某作為一名修真者,豈能真的跟這群漁民一般見識?”
頓了一頓,李森複又開口道:“晚上我會再去一趟漁村,如果事諧,明天就會開始修築此地的堤壩了。”
柳吟月忽然開口說道:“你打算長留在此地?”
“不,處理完這些事情,擴建港口的事情進入正軌之後,我就要返回商盟總部一趟。”
李森看了胡安一眼:“胡道友可以留在這裏繼續幫忙。”
胡安連忙答應下來。
柳吟月則是抱著肩,輕聲笑道:“嗬嗬,李道友畢竟是個大忙人,跟我等普通修士截然不同啊。”
“李某如今,隻希望港口擴建的事情能夠順利進行,並且是越快越好。否則,萬一元靈商盟的人跑來搗亂,那就會生出許多的麻煩。”李森找了個椅子坐下,閉目養神。
胡安和柳吟月聞言,神色均是一凜。
……
到了傍晚時分,李森果然依照約定,再度進入了漁村之中。
而此刻,早就沒人敢在村子裏阻攔李森了。甚至於整個村莊都寂靜之極,仿佛荒無人煙一般。
實際上,有許多雙緊張的眼睛,正隔著窗戶、門縫,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李森。
對此,李森心知肚明。
不過李森並不在意,而是直接朝著村中央的廣場走去。
那裏,麻袍村長早已經和幾名白發蒼蒼的村老,站在那裏恭候李森多時了。
他們見到李森走來,一個個的臉上均是露出了敬畏之色,然後一溜小跑的迎了上來。
村子裏麵沒有什麼好的待客之地,這些人便請李森前往村廟落座。
李森當然是自無不可。
村廟是村子平日裏祭祀用的地方,雖然廟宇極小,但打掃的還算幹淨。李森進入之後,發現廟中早已經是備下了一個太師座椅,擺在廟裏的中央位置。
李森也不客氣,四平八穩的徑直坐了。
那麻袍村長便和幾個村老,要對李森大禮參拜,看起來就好似拜神一樣。
李森見狀,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說實話,李森真實年齡已經八百多歲,受這幾個白發蒼蒼的‘小輩’參拜,本也沒什麼。
但李森此次是前來做生意的,跟這些世俗村民算是合作者。既然是合作,哪裏自己坐在神廟裏,讓這群村老大禮參拜自己的道理?
當即,李森微微抬手,袖袍向前輕輕一撫。
霎時間,那幾名村老原本都已經彎下去的膝蓋,登時就沉不下去了。一股子柔和、但卻難以抵抗的力道,將他們穩穩的又托了起來。
一時間,麻袍村長和這幾名村老均是心中陡然一驚,然後也不敢強行下跪,隻是頭冒冷汗的連連拱手。
“不必客氣。”
李森開口了:“李某來這裏,的確隻是想跟你們做一筆生意。關於李某之前所說修築堤壩的事情,不知道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
此言一出,那幾名村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將目光移向了年紀最大的麻袍村長。
麻袍村長輕咳一聲,然後噙著一絲謙卑的笑容,開口說道:“前輩要在海邊修築堤壩,說實話那也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對於我等村民來說,多出一個可以防汛的堤壩,也是一件萬幸之事,所以沒有拒絕的道理。”
李森聞言,神色淡淡的道:“如此說來,貴村是願意幫助李某修壩了?”
“自然是全村老少踴躍參加,不敢落於人後的。”麻袍村長笑眯眯的道。
李森臉上露出一絲滿意之色:“既然如此,李某就先行謝過了。”
麻袍村長連稱不敢,那幾名村老亦是連聲陪笑。一時間,廟中倒好似一番賓主鹹歡的融洽景象。
一直到李森口氣淡淡的提出了‘薪金’二字,那些村老方才止住了笑容。
麻袍村長先是摸了摸胡子,然後有些謹慎看了李森一眼後,方才說道:“修壩之事,對於村子而言,乃是大有益處的事情,自然都是自願參與了。至於薪金方麵,鄙村哪裏敢要?不過,若是李公子手頭寬綽的話,若能夠管上一些餐食,令出工的村民們有口飯吃,那麼全村老少便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對,對!”
那幾名村老亦是連聲附和,均是異口同聲的說道‘隻要肯管飯,薪金不要亦可’。
李森將這幾名村老的神色,清楚看在眼中,嘴角卻露出一絲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