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聶家的紅袍修士,來得快去得也快,隻是空中紅色遁芒幾個閃爍之下,便已經消失在了遠方。
李森目睹此人遠去之後,方才轉過身,看向了一旁的白袍和尚。
這名麵如冠玉、年紀輕輕的和尚,其實跟李森是有過一麵之緣的。
當初李森還是煉氣期修為的時候,曾經跟著青靈宗的掌門人青木子,去過一趟齊國的萬安穀。並且因為在廣場上收購一套五行陣旗的事情,曾經跟一些修士起了衝突。
當時的李森,可以說是孤立無援,了無朋友。所以在衝突爆發的時候,看起來很是勢單力孤。
而這位當時看起來其貌不揚,實則具有築基後期巔峰修為的白袍和尚,卻意外的從人群中站出來,給予了李森援手。
所以,李森對於這個‘苦竹島’的和尚,心中是存有一絲感激之情的。因此,剛才看到這名苦竹島的和尚被聶家修士追趕之後,李森才會悍然出手,給予幫助。
隻不過,李森心中還是有一絲疑惑的。
因為李森比較清楚這個和尚的實力。按照李森的估算,這和尚除了一身不俗的佛家修為之外,更是修行了一門極為不俗的煉體術,戰鬥力恐怕絕對不會亞於那名聶家的紅袍修士。
即便是沒有李森出手幫助,恐怕那個聶家修士,也奈何不了這和尚。
既然如此,那聶家修士又為何追逐著此人不放,而且那聶姐修士最後所說的那句奇怪話語,又到底蘊含著什麼意思呢?
就在李森打量著遠去的聶家修士,心中念頭湧動不停的時候。
那名白袍和尚忽然對李森一個合十,露出一絲感激之色的道:“李道友,方才援手之恩,小僧感激不盡。”
李森聞言,微微一笑:“大師一身修為業績,恐怕並不會遜色於這個聶家修士多少,即便是沒有李某出手,恐怕他也奈何不了大師。隻不過,李某好奇的是,這聶家之人究竟出於什麼原因,會苦苦追著大師不放呢?”
“說來,都是小僧的罪過。”白袍和尚歎了口氣,然後將雙手攏入袖中,眉間帶著一絲憂色的道:“不久之後,吳國境內就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屆時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生靈塗炭。鄙寺主持圓明方丈,不忍心見到蒼生遭此一劫,便令小僧著力化解。豈知小僧言語不當,結果衝突了聶家修士,這才導致被聶家之人驅逐到了此地。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隻見這和尚說到最後,更是露出了一副自責不已的神色。
似乎他對於聶家修士追殺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感覺自己對不起聶家修士一樣。
而且,這和尚口中所說的話,五迷三道,含糊不清。既沒有說明白前因後果,也沒有講清楚到底是什麼‘劫難’,讓人聽了不免好奇。
就仿佛,和尚說這番話的意思,就是要引李森去問的模樣。
李森見狀,眉梢微微一挑,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之色。
“大師剛才所說的‘腥風血雨、蒼生劫難’之語,真是令李某極為驚訝。卻不知道吳國境內到底要發生什麼劫難了?”李森開口問道。
那和尚聞言,臉上雖仍是懺悔之色,可是他眉眼間卻已經有了一絲笑意。
“李道友古道熱腸,心係蒼生,真乃是萬民之福。隻可惜那聶家施主之前有所吩咐,所以小僧也難以敘明其中的緣由。”
說到這裏,白袍和尚忽然打量了李森一眼,然後眉眼間均是露出一絲笑意:“倒是李道友,數年不見,沒想到您已經成功進階到了築基期。要知道,當初小僧可是曾經在萬安穀中邀請過李道友的。李道友也親口答應過小僧,說進階築基之後,便會去一趟苦竹島。不知為何,李道友沒能踐約呢?”
李森聞言,老臉微微一紅。
“嗬嗬,剛剛進階築基不久,事務繁多,所以沒能成行。改日,李某一定登門拜訪,向大師謝罪。”
白袍和尚微微一笑:“其實除了小僧,鄙寺方丈對李道友,也是早有耳聞了。李道友若是蒞臨鄙島,一定要去見一見方丈才好。”
“沒想到李某的這點名聲,還能傳到苦竹島的圓明大師耳中,真是令李某惶恐。”李森稍作謙遜。
當下,兩人就這樣子客套了幾句之後,那和尚忽然將話風轉到了李森的煉體術上。
“小僧雖然修為平平,可是對於煉體術,還是略通一點皮毛的。”白袍和尚看著李森,微笑道,“如果小僧沒有記錯的話,李道友當初在萬安穀中,也曾經施展過一手極高明的煉體術吧?”
“班門弄斧,不值一哂。”李森擺了擺手。
那和尚聞言,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清晰可辨的好奇之色:“李道友不必過謙,你所修煉的煉體術,恐怕跟我佛家煉體術頗有一絲淵源。如果李道友不嫌棄的話,希望能夠在給小僧現場展示一下可好?”
李森聞言,微微一愣:“跟佛家煉體術有淵源?”
“嗬嗬,我佛門的煉體術曆史頗為久遠,早在上古時期,就已經流傳於整個人界。或許李道友所修煉的,正是我佛門某種失傳已久的煉體術呢?”白袍和尚隻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