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從你走進大廳開始,本宮就沒有察覺到你的靈壓波動。難道,你隻是個毫無靈力的普通人而已?這可不像啊!要知道,普通人麵對我等金丹期修士,哪裏會這麼閑庭若步,又豈敢如此的不客氣?”
說到這裏,令狐燕忽然退後了一步,跟圓明大師保持了距離,然後如花似玉的俏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柔媚之色。
“圓明大師,您老人家,應該是一名元嬰期大修士吧?”
此言一出,大廳中就恰如刮起了一陣驚人的颶風一般,竟然令大廳中的眾多修士,均是駭的麵無人色。
唯一對令狐燕這番話毫無反應,依舊是一臉平靜之色的,似乎也就隻有李森一個人了。
隻見那邊原本還對圓明大師滿是敵意和怒火,一副要出手懲戒的聶家修士,還有白老鬼,此刻均是戰戰兢兢,渾身打顫,臉上更是跟下瀑布似的,溢出了滿臉冷汗。
圓明大師聽到令狐燕這話,也終於不再沉默,而是徐徐睜開了一雙老眼,然後神色平靜的看著令狐燕。
“令狐施主,何出此言?”
“嗬嗬,尋常的金丹期修士,即使隱匿氣息的遁術再玄妙,在距離本宮如此近的情況下,也絕無任何可能依舊保持的如此完美。要知道,能夠在我等金丹後期的修士麵前,將氣息隱藏如此徹底的,恐怕也隻有高我等一個大境界的元嬰期大修士才能辦到了!”
令狐燕柔柔一笑,俏臉上滿是如春風般的謙恭之色,哪裏還有一絲一毫,之前剛進大廳之時的倨傲之色?
看來,一向傲慢過人的令狐燕,也就隻有麵對實力遠高於自己的元嬰期大修士,才會露出這等謙恭之色了。
隻不過,令狐燕這些話說出去之後,圓明大師卻不置可否。
這老和尚,依舊是看向了聶齊海,語氣平靜的說道:“聶施主,不知道那枚‘海族交易令’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原本還滿臉冷汗的聶齊海,聽到這話之後,麵色登時慘然一變。
最後,聶齊海臉色煞白的苦笑起來:“前輩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迎,還請前輩多多海涵。至於‘海族交易令’……”
說到這裏,聶齊海臉上的肌肉驟然一跳,他隱於背後的雙手,更是不知何時早已經緊緊握起,掌中隱有金芒閃過。
但最後,聶齊海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克製住了。
他雙眸中更是閃過了一絲濃濃的不甘和忌憚,嘴角卻徐徐的勾了起來,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來。
“前輩為人界擔憂牽掛,竟然不遠萬裏,特意前來我這偏僻山穀,如此高風亮節,可以說是令晚輩欽佩不已啊!隻是區區一枚鐵令而已,聶某又有什麼舍不得的?這就交給大師吧!”
說著,聶齊海便探手入袖,緩緩的取出了一個寬三指,長五寸的黑色鐵牌。
鐵牌雖未生鏽,可是隻需明眼一看,便能知曉此乃一件年代極為久遠的古物。
雖然此時此刻,此令被聶齊海拿在手中,令人看不清楚,可是毫無疑問的,這枚令牌,便就是傳聞中赫赫有名的‘海族交易令’了!
此令方一拿出來,白老鬼神色就陰晴不定的急劇變幻起來,似乎心中正在掙紮著什麼。
可是,當聶齊海邁動腳步,朝圓明大師走過去的時候,白老鬼卻猛然伸出手來,一把扯住了聶齊海的袖子。
白老鬼轉過身,背對著圓明大師,一雙老眼看著聶齊海,老臉上閃過一絲陰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