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們雖然謹慎,卻並不懼怕什麼,隻是目送這艘靈舟,準備等這艘靈舟經過之後,再繼續彼此的恩怨。
在這個空檔裏,一些低階弟子甚至因為生平第一次看到巨大的飛行靈舟,而露出滿臉清晰可見的激動之色。
但是,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這艘巨大的靈舟不但沒有飛走,反而一個盤旋的,直接穩穩停在了無跡峰的正上方。
一時間,烏壓壓的巨大陰影,直接籠罩住了下方的上百名修士。
見到此幕,幾乎所有的修士均是為之愕然,而場中的那幾名築基期修士,更是愕然之餘,眉頭隨之一皺而起。
在這個時候,青袍老者顯然是反應最快的,他立刻一飛而起來到了空中,然後隔著十多丈遠的距離,朝著‘大黃魚’行禮。
“鄙人青木子,忝居青靈宗掌門一職,不知是何方前輩駕臨此地?老朽身為此地主人,未能及時遠迎,真是慚愧之至。”青木子用一種恭敬的態度說著話。
但這番話卻暗藏玄機,以至於此言一出,其他的幾名築基期修士立刻麵色一變。
“你這老東西,也敢妄稱自己是此地主人?簡直一派胡言!”
其中一名道袍中年滿臉怒容,先是厲聲指責了青木子,然後這才對著靈舟拱手道:“前輩不要被他胡言亂語欺騙,此人先是搶奪了我‘七星宗’的立身之地,複又欺淩白石山諸位同道多年,十足的一個惡霸流氓!前輩若要在此地落腳歇息,不如順手幫忙驅逐了青靈宗這夥土匪。若如此,在下必有重謝!”
青木子聞言,白眉一挑,但卻沒有說話。
可就在此時,靈舟之中忽然傳來了一句似笑非笑的聲音。
“哦?有這等事?卻不知道閣下能拿出怎樣的謝禮?”
此言一出,那名道袍中年登時大喜,可青木子的神色卻陡然間古怪起來。
道袍中年笑道:“如果前輩願意幫忙,那麼晚輩情願獻上三百枚靈石作為謝禮。另外本宗以後也願意年年入貢,逢節獻禮,定會讓前輩滿意便是!”
聽到這話,靈舟中的人不禁笑出聲來。
“三百靈石?還真是個了不得大數目啊。看來,你倒是蠻有誠意的樣子。”
道袍中年下巴抬起,麵露得意之色,正要說些什麼,可他身旁一名紅袍老者卻立刻伸出手來,扯了一把道袍中年的袖子。
紅袍老者麵目有些陰沉的說道:“七星道人,難道你還沒有發現?這前輩分明就是在戲耍你。三百靈石對我等築基期修士而言,或許還算是一比小錢,但對於金丹期修士而言,恐怕根本就是九牛一毛,難入法眼。”
聞言,道袍中年登時醒悟。
能夠租借‘大黃魚’這種靈舟的修士,肯定是揮金如土的大能存在。上千靈石的租借費用都不放在眼裏,又豈會在乎這區區三百靈石。
一時間,道袍中年麵色陰晴不定起來,立在禦空盤上一言不發。
此刻,靈舟之中卻再度傳來了話語聲,隻不過口氣卻極為平淡了起來,好似平靜不起波瀾的湖水。
“修真界之中,不論道理,隻論實力。實力於我等修士而言,便是最大的道理。你們‘七星宗’技不如人,被驅離了白石山,便應該自認倒黴的徑直離開,尤其可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不休,自找麻煩?聽李某之勸,速速離開此地,尚能保住身家性命,若是仍要胡攪蠻纏,就休怪李某不客氣了。”
這番話的聲音並不大,而且語氣十分平靜,毫無任何的感情波動,但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壓迫力!
道袍中年和紅袍老者,以及站在這兩人旁邊、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另一名勁裝大漢,均是麵色瞬間陰沉了起來。
“前輩為何如此偏袒青靈宗的修士?莫非前輩跟青靈宗一脈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不成?若如此,還請現身一見。晚輩等人若是技不如人,甘願離去。”道袍中年壓著怒氣,高聲叫道。
顯然,他們沒有見到靈舟之中,那名說話修士的真麵目之前,均是不甘願就此離去。
“你們要見李某?嗬嗬,當然可以。”
言畢,靈舟一側的門口,忽然間靈芒一閃的一打而開,眼看著就要有人從中飛出了。
此刻,道袍中年在內的數十名修士均是瞪大了眼睛,要看看前來此地攪局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可就在此刻,青木子卻麵色大變。
“前輩奔波萬裏,已經是頗為勞苦,豈能在此地陪晚輩等人胡鬧。依老朽看,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吧。白石山之事,晚輩等人來日再細細磋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