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天蟒宗的築基期修士,渾身癱軟如同一灘爛泥,狼狽之極的趴在地上。
他咬著牙想要起身,但是身上卻好似千斤重鼎壓著一樣,竟然無法動彈分毫。
甚至於,在這種強大之極的壓力下,他臉皮都整個紅漲了起來,好似一直煮熟的大蝦!
細細看去,原來是李森毫不吝嗇的動用了自己的威壓,將這名囂張不已的天蟒宗修士按在了地上。
金丹期修士何等強大?縱然是築基後期巔峰的修士,距離一名金丹期老祖的實力差距至少也在三倍以上!
更何況,這名天蟒宗修士的修為雖然是築基後期,但他的主要心思似乎都用在了演戲、挑釁上去了。他修為雖然是築基後期,但卻是築基後期裏麵偏弱的那種,實力比青木子差了不少。
因此,他才會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下,被李森瞬間製服,最後變成了站都站不起來,癱軟在高台上的窘狀。
但誰都知道,這名修士雖然嘴上猖狂無比,但實際上他跟李森的實力卻是天差地別,因此李森瞬間將他製服的舉動,並不令人覺得奇怪。
真正令人驚訝的是,李森怎麼會忽然間露出如此強硬的態度!
要知道,剛才青木子好說歹說,各種陪著笑臉,這才將天蟒宗的挑釁行為給壓了下去。可誰也沒有想到,峰回路轉之下,李森竟然會毫無征兆的直接對這名天蟒宗修士動手!
既然是動了手,那麼就沒有了和解的可能。
見到此幕,場中眾多修士的神色均是變化不定。
青靈宗的眾多修士,首先肯定是覺得暢快之極,大快人心。就連青木子見到此幕之後,也是白眉微微一揚,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但問題是,羞辱一名天蟒宗的築基期修士不難,但這名築基期修士的背後卻還站著一名金丹中期老祖。
此人,乃是冀州境內出了名的實力派高手,‘天蟒宗’宗主左丘!
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是當眾羞辱他們宗門的高階修士?
一時間,神木門、六合宗的修士們還沒有表態什麼,天蟒宗那邊卻立刻炸開了鍋!
“你幹什麼!竟然敢對我們天蟒宗的修士動手?不想活了是吧!?”
“媽的,我們不動手也就罷了,你竟然還敢率先動手!給臉不要臉是吧!?”
“哼,我看他是剛剛進階金丹期,還欠收拾,皮癢了!左宗主,你老人家可都親眼目睹了,青靈宗修士仗勢欺人,羞辱我們天蟒宗太甚,你可要替我等做主啊!”
……
一時間,天蟒宗那邊的修士一蜂窩叫喊起來,紛紛要左丘替他們出頭!
可耐人尋味的是,左丘此刻卻朝著李森打量了一眼,並沒有立刻說些什麼。
他目光如同毒蛇一樣,神色淡漠,一直靜靜的等著手下修士們叫喊了半響之後,他方才轉過身來,朝著李森緩步而來。
一邊走,他一邊輕描淡寫一般的開口道:“李道友,我這名手下雖然嘴巴有些不幹淨,但卻也不至於遭到閣下如此羞辱吧?你看,這事情你沒有處理好,鬧得我宗門裏麵群情洶湧,非要你我二人動手哪?這個,可不好辦啊?”
這番話說的頗為斯文,絲毫不減他手下那群修士的囂張模樣。但是看他淡漠的表情,一直眯起的雙眼,就能知道他早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甚至,他一邊朝著李森走,就已經開始緩緩的激發出一股雄厚靈壓,朝著李森逼近而去了!
李森聞言之後,卻隻是神色平靜的看了左丘一眼。
“李某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不願意跟你動手。但問題是,你真的要跟李某動手?”
左丘微微皺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森嘴角微微一勾,竟然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笑容來:“李某隻是勸你考慮清楚。畢竟,李某自從進階了金丹期以來,已經好久沒有動手了,我怕下手的時候萬一失了分寸,將你打的滿臉是血,屆時貴我兩宗的臉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