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天雷的勁力何等恐怖,能夠拔除的七七八八,已經是極為了不起的事情了。並且這幾日來,每日早晚各兩次,圓明大師都會親自用舍利子為本宮拔除雷勁。按照他的說法,最遲不過七天時間,就可以盡數拔除本宮體內的所有雷勁。但是,肉體上的病痛容易醫治,但心靈上的創傷就很難解決了。”
令狐燕說到這裏,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唏噓之色:“圓明大師說我渡心魔一劫的時候,由於深陷心魔幻境之中,因此識海受創,紫府也頗受震動。於是圓明勸本宮回複肉體的同時,讓心靈上的創傷也得到醫治。”
“所以你就在這裏吃齋念佛?還穿著一身僧尼的衣服?”李森挑了挑眉毛。
“不錯。圓明上次用一枚舍利子,在我身體上來回滾了一遍之後,就又丟給了我一套僧袍衣服,讓我明天跟他一起去大雄寶殿誦念佛經、佛號,來恢複心境、洗刷罪業。你知道的,我有傷在身,此次前來是有求於人。再者說,他又是一名元嬰後期大修士,本宮隻是一名進階失敗的金丹期修士罷了,又豈敢跟他爭辯、抗衡?到最後,還不是要一一順從,服服帖帖的依言辦事?”令狐燕哼了一聲。
“令狐道友若是不喜歡,也不必如此的。實際上,圓明所做的那一切,也都是為了令狐道友好吧。不知道這幾日佛經誦背下來,身上可有什麼變化了沒有?”李森問道。
令狐燕卻沒有回答李森的問題,反而站直了身軀,從左到右對著李森快速轉了一圈。
“如何,這身衣服搭配在本宮身上,跟那些和尚們倒是大不相同吧?”令狐燕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露出了一絲微笑。
李森摸了摸下巴,正要仔細的觀看令狐燕身上這身衣服的時候,令狐燕卻忽然哼了一聲,臉上表情忽然間就冰冷了起來。
“說什麼要醫治心靈的創傷,無非就是要把我困在這裏,等待你返回而已。換言之,這兩天我就跟一個被囚禁的俘虜一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不自在。吃齋念佛,不是本宮應該做的事情。圓明這老家夥對本宮雖然有恩,但本宮一樣的不喜歡他。”
令狐燕左右打量了一眼莊嚴威武的大雄寶殿,美眸之中滿是不悅之色。
“這個苦竹島,本宮是一刻也不想呆了。既然你答應圓明的東西都給他送過去了,那麼我們就不必繼續停此地了,速速離去吧!”令狐燕說道。
“既然令狐道友不喜歡這裏,那麼李某自然不會勉強你在此地多留。請在此稍候,李某去見一麵圓明,與他告別之後就與你一同離去。”李森點頭道。
令狐燕聞言,俏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甚好,去吧!”
……
李森與圓明的招呼並沒有打多久,隻是說明了情況之後,圓明便幹淨利落的同意了李森和令狐燕的離去。
但這名老和尚卻特別的吩咐道,令狐燕體內雷勁雖然已經被拔除的七七八八,但剩餘的那些殘餘雷勁一樣足以使令狐燕身死道消。
因此,他還是建議令狐燕盡快拔除幹淨體內雷勁,再行離去。
“不必了,剩下來的紫色天雷數量並不多,就如同一些散兵遊勇一樣。令狐燕應該有能力自己清理掉才對,畢竟她也是商盟十大堂主之一,不可能任何療傷手段都沒有的。”李森稍微解釋了一下。
“既然令狐施主如此有信心,那麼老僧也就不再阻攔了。阿彌陀佛,請自便吧。”圓明宣了一聲佛號,就閉上雙目盤膝坐在自己的茅草蒲團之上。
李森對其拱了拱手,施了一禮之後,便快步退出了圓明的房間。
返回了大雄寶殿之後,李森準備與令狐燕一同離去。卻沒曾想到,在李森前去與圓明打招呼的時候,令狐燕早已經換回了自己那副五彩宮裝的雍容打扮。
“看令狐道友的樣子,似乎真的特別討厭那件僧袍?”李森嗬嗬笑道。
“哼,該寬鬆的地方不寬鬆,該緊致收窄的地方不收窄,偏偏要求的還那麼多,真不知道這僧袍到底是什麼人設計出來的?”令狐燕依舊是有些生氣的樣子。
“畢竟是給男性僧人穿的,令狐道友穿這種衣服,的確是受委屈了。我們走吧,返回了商盟之後,李某再行賠禮道歉。”李森微笑道。
“罷了,罷了。”
令狐燕卻擺了擺手:“心中雖然不悅,但本宮也是有分寸的人,知道你和圓明都是為了本宮好,但就是那個老家夥的手段,讓本宮有些吃不消。不過,既然你也回來了,本宮體內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些許小事情也就不必在計較了。總之,這佛號和佛經,我真是一輩子都不想再聽到了,我們還是速速離開此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