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得到人,但是人卻看不到我。而你不一樣,你活著,但和死了差不多,所以你能看到我。你不僅能夠看到我,還能夠碰得到我。所以我才能把你從那個真正的世界帶到這個虛幻的牢籠之中來。”
於玲玲抬頭看著我,語氣平緩的向我解釋道。我的心亂成了一團麻,想起了一句經典的笑話,但我現在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我不想知道我是怎麼來的,我就想知道我能不能出去?這是最關鍵的問題,所以我並沒有讓於玲玲繼續解釋下去,而是急匆匆的打斷了她的話。
“你的意思是你把我帶進了那個用來囚禁你的牢籠,那是不是說我現在已經和你一樣被困在了裏麵,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了?”
我感到一陣恐懼,我還有很多的事沒有做,還有願望去完成,怎麼可以被困在這裏呢?而且以我現在的狀態,被活活困死在這裏麵是個什麼意思?我到底是算人還是算作是鬼?
我變得焦躁起來,隻是因為我的心裏還有著太多的牽掛,我放不下,至少現在放不下。於玲玲卻變得平靜下來,她就像看猴子一樣看著我,隨即卻是冷笑了一聲。
“你這麼急著出去?外麵的事情對你真的那麼重要?”
我急了,幾乎是嘶吼道:“我的兄弟在外麵,我的承諾也在外麵,我所惹出來的所有因果也在外麵。我必須要出去,因為我的責任還沒有完成!”
“責任?你確信你有那個能力?以你的能力,你覺得能夠做到什麼?”
我臉色一沉,鄭重的說道:“我可能什麼也做不到,但和我要不要去做是兩碼事。我惹出來的事,我必須去麵對。我不敢保證能做到什麼,但是知道一點,我的兄弟還在外麵等我。我隻能盡力而為,問心無愧!”
於玲玲本來在笑,笑聲裏充滿了譏笑,但是現在卻嚴肅了起來,盯著我的眼睛說了一句:“你真是這麼想的?”
“你覺得我有可能對一個鬼說謊?這有什麼意義?”我氣憤的質問道。
於玲玲突然變得沉默下來,但絕對不會是因為我的質問。她似乎在考慮著什麼,我則是在一邊唉聲歎氣。被困在一個鬼的世界中,我完全想不到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也不知過了多久,於玲玲的話再一次傳到了我的耳邊:“你放心好了,這個牢籠是用來困住我的,但是卻並不能困住你。我既然能夠把你從外麵拉進來,就有方法把你送出去。但是現在不行,外麵的陽氣太重,而且不到時候。”
我有點聽不大懂於玲玲話裏的意思,但是最重要的部分我卻聽明白了,那就是於玲玲能把我送出去。
“不過我送你出去,你也要幫我做件事。我不會害你,相反還會幫你,因為你用的到我。”
於玲玲的話讓我有些雲裏霧裏的感覺,不過於玲玲的語氣卻並不是在威脅我,而是有些哀求的意思,所以我的心又有些軟了。
隨口就問了一句:“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於玲玲扭動腰肢,那一身的白皙飽滿讓我有些眼暈的感覺,我努力的控製著內心的衝動。而於玲玲朝著我又靠近了一些。
我的手在口袋裏更用力的抓緊了那塊八卦盤,她看到了。但她現在似乎已經不那麼懼怕,似乎是認定了我不會主動傷害她一樣。我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自信,似乎隻是一種直覺。
在距離我一米多的地方,於玲玲終於停住了腳步。這已經是我能夠接受的底線,我可以更清晰的看到那一層薄紗後麵的秀麗風景,這讓我的心跳加快但又擔心於玲玲會有什麼異常的動作。
在這種非常矛盾複雜的心情之中,我的呼吸變得急促。於玲玲卻在這個時候笑了,她的笑聲又恢複了我在公交車上麵見到了那個陽光活潑的鄰家妹子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