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妹手裏拿著的是一把小匕首,樣式並沒有什麼奇怪,奇怪的匕首的顏色。整把匕首居然是鮮豔的鮮紅色,就像是被鮮血浸泡剛剛撈出來的一樣。
她拿著匕首蹲在了張力的身後,我感覺有點緊張,不知道周小妹又要做些什麼。
“你扶好他,我給他放點血,你要是不敢看就閉上眼睛,但記住千萬別鬆手。”
我稀裏糊塗的嗯了一聲,雙手抓著張力的脖子更緊了一點。但我並沒有閉上眼睛,我的心理素質還沒有脆弱到那種程度。畢竟在老家的時候,看殺豬的情景也看得多了。
周小妹這一次並沒有著急下手,似乎也在做著準備。我看到張力身上的顏色也開始逐漸變化,在沒有紮針之前,他的膚色是那種淡淡的青紫色。紮針之後,似乎是所有的顏色都在往一個地方聚集。
現在張力後背腰往上的一個部位,已經變成了一塊顏色很重的淤青。周小妹似乎是在等待著時間,一直到所有的青紫色全都集中到一塊兒的時候,周小妹才看了我一眼,很鄭重的說道:“你可千萬要扶好,我要給他放血了!”
我答應了一聲,整個人嚴陣以待一般,並且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周小妹看了看,點了點頭之後。這才將匕首對準了張力背後的那塊淤青。
因為周小妹擋住了我的視線,所以我看不到周小妹下刀的過程,但是卻感覺到張力的身體顫動了一下,似乎是感覺到了疼痛。
我看到周小妹在為張力放血的同時,還準備了一條白毛巾,應該是準備為張力擦拭血跡而用的。
我很緊張的扶著張力的身體,過了大概有一分半鍾的時間,我才終於聽到了周小妹的一聲歎氣。隨即我就看到周小妹站了起來,而她的手上拿著的那條白毛巾,已經被血液染成了紅色。
隻是看那一條毛巾的顏色,就知道張力流了不少的血。我這個時候也終於能夠看清張力後背上的情景,他的後背上已經被周小妹用醫用膠布粘上了,鼓起一個小包,裏麵應該是用了止血的藥物。而且那些紮在張力上半身的針,也已經被全部的拔了下去。
“等下把衣服給他穿好,我得把他帶回去。”
周小妹一副精疲力盡的模樣,看來剛才的動作看似簡單,實際上非常耗費精力。張力的衣服就在身邊,我一隻手扶著他,慢慢的又把衣服給他穿了回去。
我的胳膊已經非常的酸痛,再把衣服給張力穿好之後,就趕緊把他放倒在了地麵上。而這個時候,周小妹在旁邊問了一句:“你們是什麼關係?剛才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遲疑了一下,考慮了一下措辭,這才說道:“偶然認識的朋友而已,今天我本來打算去嶺山公園辦點事的。結果張力知道後,非要幫我的忙,於是他就過來了。”
隨即我就把我和張力來到這個地方之後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周小妹,周小妹聽得很認真,表情也一直很嚴肅。等我說完之後,她才一臉慍怒的看向了地麵上的張力。
“這小子就知道惹禍,師父就怕他會出事,所以什麼都不敢教他,沒想到還是跑外麵瞎逞能!”
我沒說什麼,但是大概的聽了出來,周小妹所說的師父很有可能就是張力的長輩。而且很顯然,家中長輩沒有把東西交給張力,並不是單純的不想教他,而是張力根本就不適合學!
“你說你今天晚上要去裏麵辦事?去亂墳崗?”
周小妹轉過頭來看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去亂墳崗,之前張力還說要幫我的忙,結果沒想到第一個出事的就是他。”